第二十五章(63)她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說句話不怕你笑話。我覺得咱這人吧,有時候對他媽的女孩子就是有兩下子,特別是對現在社會上的那些女孩子,有時候那簡直連“兩下子”都不需要,“一下子”就搞定。你像我,現在,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對方給擺平了,特棒,特爽,特勝利,特有成就感。
想到這裏我有意無意地動彈了一下向那軟綿綿的被子靠近了一些,同時隔著被子輕輕地問了一聲:“冷嗎?”
被子裏麵沒有動靜。
這叫投石問路。於是我開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兩隻腳向被子裏麵移動。
這時候我感覺可馨好像將被子往我這邊滾了一下,那意思那架勢你別進來。可實際上說實話,你也可以想一想,她把被子往我這兒一滾,那被子不是離我更近了嗎?
我沒理她,每五分鍾就將身子往裏麵“推進”一些,大約二十多分鍾下來,我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進了那暖烘烘的被窩。現在隻有我的上半身仍在外麵經受著“風吹雨打。”
我停了下來。
因為我是側躺著的,所以我用上麵那隻手,也就是左手將現在仍然橫在我和可馨之間的那一拉被子往她那邊緊了緊,那意思你將被子裹緊點。然後我欺身而上將上半身緊貼著那層被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好像是正式躺了下來。我在這裏要強調我歎的那口氣,這口氣也可以代表我一天的疲勞,也可以代表天氣將我凍得不行,也可以代表我現在心裏不痛快心裏特煩。總之,我歎了這口氣,隻可惜的是,可馨仍然沒有聲音沒有動靜,豈有此理。
三分鍾後,我上半身在外麵下半身在裏麵——當然我沒敢挨著人家,轉了個身,把身子平躺。
一分鍾後,我又轉過身來,重新恢複剛才的姿勢,同時再次歎了口氣。
“怎麼了,冷嗎?”可馨終於說話了。
——我操!我強調,我發誓!我對上天保證,我的心裏迅速搞過一陣歡欣鼓舞的高興。魚兒終於上鉤了。
——不過我仍然沒有吭氣,我再次歎了口氣。你別嫌煩,適時適當的歎氣這一招,一般人他學不來。
然後我覺得是該下手的時候了,現在不下手更待何時啊他媽的豁出去了。我騰出左手毫不猶豫地揭開那半拉剛才被我往裏拽了拽的被子毫不猶豫地把身子往裏挪了挪將被子搭在了身上——兩個人的身上。
當這一係列壯舉都被我創造出來之後我再再再次靜了下來,歎了口氣——不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再這樣說了,然而這次也是真的又歎了口氣,正兒八經實實在在地歎了口氣。歎過氣之後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天哪,可馨竟然沒有阻擋我我竟然都沒有受到阻擋就一路長驅直入深入被窩深處了我心說不會吧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最起碼可馨也要用手把我往外推那麼兩下子——即使是象征性地往外麵推那麼兩下子然後說出去出去討厭討厭之類的話吧怎麼這一切都沒有呢?
噢耶!我不能多想了我在心裏用一瞬間的時間責備了一下自己說都什麼年代了你以為女孩子永遠都那麼小氣那麼老實得像封建時代的新媳婦呀?想到這裏我就支起身子想把右臂伸過女孩的脖子好讓她能夠很舒服地存在於我的臂彎裏我也好繼續乘勝追擊往下進行比如說聲我愛你說你真好說我可以吻你嗎然後不等對方回答就俯下身去搞那麼兩下子熱和熱和......。
誰知道,我錯了,徹底錯了。
你說人吧,有時候就真的那麼怪,那麼不可思議。你看,根據剛才可馨的表現我的想像——我的那個想法應該沒錯吧?可我錯了,我他媽徹底錯了!就在我準備把胳膊往那邊伸的時候,可馨忽然轉了個身,把背部讓給了我,同時頗不滿意地說了一聲:“討厭。”
我一愣。我想不會吧?於是我再次欺身而上用手拍了拍可馨的肩膀,問道:“怎麼了?”——後來我想起這句話的時候我還在後悔自己真該打屁股——怎麼了?那還用問嗎?
可馨沒有動靜。
我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我用手一較勁——我想把機馨給“扳”過來好讓她能夠麵向我——不來點硬的還行嗎?可就在這時候,我的手臂被可馨猛地“摔”了出去,她的手由於用力太猛我的臉又因為距離過近而互相親熱了一下隻聽得“啪”的一聲我便感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生疼,緊接著我的鼻子也發酸了眼睛也有點受不了了我在一刹那間像是一隻受了重擊的耗子,軟塌蹋地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