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54)操,我說(1 / 1)

從那天夜晚以後,一個月的時間我和少龍沒有再聯係,當然,除了第二天我們送他和他老爸去機場直到上了飛機看到飛機起飛。

回來之後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女孩——婷兒,我想起了丹妮婭座談會上的匆匆一瞥以及元旦晚會上那襲刺目難忘的披風,於是我在可馨不在喻玲同客戶談生意的間隙回了一趟學校,到了婷兒的宿舍裏。

一個正忙著跟著錄音機學英語的胖妮兒開始向我介紹,她說你找婷兒姐呀她去了上海了好像還順便陪什麼人參加招聘會的不在學校。

噢。我點點頭。

向胖妮兒告辭出來,我有些泄氣,有些失落。

我把高領往上提了提,縮了縮脖子,然後把雙手插在大衣兜裏,像個電影裏的丘八。

我忽然想抽煙。於是我在街道的拐角處站了下來。煙霧飄起來了,有點海洛因的味道。

我覺得有些滑稽:你抽過海洛因嗎?沒有,沒有你就無權這麼說也無權這麼感受。

——所謂生活,就是在不停地抽煙之後忽然就不想再抽煙了。我這樣想。我迅速把手中的又一支煙扔了出去。操。我說。

我打可馨的手機,我說阿馨你快到幸福路第三站點下的野玫瑰歌舞廳來,我想和你說說話。我甚至還在無線電波裏吻了她......。

當我以我的姿勢存在,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我。這是我在這個寒假裏的一點感受,我覺得我寫在電腦上的這兩句話有點像是詩,於是我就請可馨來評價,然後我們就拿做生意換來的錢無休止地揮霍時間和青春,這是那個假期裏我主要做的事情。

後來我把這些事講給阿海聽,阿海好像也頗有同感。當我以我的姿勢存在,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我。他也這樣說。可是,當我不以我的姿勢存在,我也還是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我。

他這樣說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