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三章 風度(大結局)(1 / 2)

這是何等香豔的美人恩?要多大的福分才能消受得了?不久,阿汶卻一下子蹦了起來,大喊:“我受不了,我辭職!”

阿汶小名酒精,出生時胖嘟嘟的,九斤重。成年後個頭一米七九,重九十九斤,是個總也吃不胖的主。在老家,他的肉量跟名傳全鎮的酒王都有得一拚,同樣是隻能吃撐不會吃夠的貨,一個人吃得下四五碗糖夾扣肉,吃完了還想舔碗,可見他內心有多饞。

他曾是何樂的同學,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何樂的跟屁蟲之一,如今卻是理工大學出來的雙料博士,在一家日本的電子製造公司供職。

他在公司混得風生水起,牛掰無比,與如今的何樂相比那是九天之高,他卻還是有不滿意,他對何樂唏噓:“要是我能再重四十斤,有著你這樣的份量,我們公司最漂亮的渥底良子小姐,就要改個名字了。”

何樂果然還是不懂博士級別的學問,想不透其中的玄虛,於是虛心地請問:“改名,為什麼?”

阿汶**地笑笑:“她就不再叫渥底良子,而是該叫做我的娘子!”

何樂對阿汶說:“窩人的情報力天下無力,當心把渥底良子拐到手後,得到的不是‘我的娘子’,也可能是個‘臥底浪子’。”

阿汶辭職,可能就與他的這番話有關。

就餐時,那家公司的飯和夜宵都是自己打的,想吃多少就添多少。說是不許浪費,浪費受處分,可時間久了漸漸變成了一紙空文。

還是有些人眼大肚皮小的,有些人愛占小便宜,總愛多多打些存在碗裏,吃剩下的,再多也厚著臉皮倒掉。

特別是夜宵中的麵條,炒米粉,炒和粉,炒飯等。

打多些可以從中多挑些肉丁、蛋碎、蝦米、午餐肉和碗豆等佐料來吃。

阿汶這個人身總是不滿百的貨,拚了命地想撐肥胖點,就成了這類人中的尖子,他的飯碗是一個小盆子,裝三斤米飯沒有問題。

重陽節這晚,夜宵是炒和粉,阿汶又打了一大碗,特別選擇了那張位於吊扇下的桌子,雄踞了條桌的一方,不顧形象地大吃起來。

吃得正上勁,“阿汶!”良子小姐輕柔地叫了一聲。

良子的美色絕對在美食的級別之上,是阿汶夢想沿著美食的漫漫長路所要追及的目標,人家降尊紆貴,親自走近自己,阿汶不敢不吊。

阿汶抬頭一看,還真是渥底良子小姐,碎步翩翩,和服款款,笑容燦爛得像白天,眼睛黑亮得像夜晚,她櫻桃小嘴微微綻開,清新的語音如同從東方仙臨的那抹清晨:“幸會,阿汶先生。”

她明顯不是來用餐,隻是來看看。

她的手沒有伸出來,阿汶卻知道有多白嫩。她沒有收腹還略略俯胸,阿汶卻知道那裏有多挺。寬袍籠罩,不顯山川富饒,阿汶卻知道那一體有多圓潤。

渥底良子在明媚的燈光下,對著阿汶嫣然一笑,笑得白熾的燈光都泛起了淡淡的羞紅。

阿汶心動神搖,眼光飄渺,在良子的對麵虛幻起來,他一向狼吞麗質的凶狠野心,平時何等勃勃,此時卻乖乖地退縮到九霄雲層。他心虛得所有的感知都很遊移了,不管如何力持鎮定,都鎖不定渥底良子的任一寸美麗。

他停箸不食,忘乎了所以。

美麗令人忘餐。古人誠不我欺。

美麗,是令人得健忘症的病因。

何樂說過,美麗的女人不是花瓶,或者可以說是水瓶。光鮮的軀體中,裝的是什麼,可以令人猜透,卻不會被人看透。

水瓶中裝的當然是開水,要不就是熱水。

以前何樂也是這般猜測的。直到他那雙見人所不能見的眼睛,發現了阿華每天要提回去兩次兩水瓶,即每天四水瓶的“開水”,其實並不是開水,而是食用油之後,他才開了竅:原來水瓶並不一定是用來裝水的,隻要是流體,都有可能裝在水瓶中。

偌大的飯堂,每天少了四水瓶食用油,還真是不顯山不露水,阿華提了好多年了都無人得知。單單是這一項就比阿華的工資高了。

阿華班長掌管飯堂鑰匙過十年了,當官的本來就該走在最後,是王品公司的傳統文化,有幾人想過這種文化也給了個別特權人物過多單獨下手的機會?

誰會揭開員工水瓶的蓋子,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嗎?所以阿華的夾帶,比較童萬花在剩飯中夾帶,還要高明。

在渥底良子的麵前,阿汶呆滯成水瓶。

他的體內裝滿液體,他的內在在她近前來時似乎通通液化,各種液態物混雜,有的滾燙有的冰冷有的溫熱,有的辛酸有的甘甜有的麻辣有的平淡。

良子就在他對麵的寬木凳子上跪了下來,跪下,美麗成堆。漆黑的秀發,潔白的秀項,疏疏落落散布著點點櫻花花瓣的和服。她簡約的妝扮下,彰顯出曲線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