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回到麗思卡爾頓飯店一看,他的行政套房貌似別人住了進來,客廳裏多了錄像和音響裝置、書房裏有一些報紙、雜誌、仔細一瞧都是考古方麵的、在筆記本兒旁邊還有一個記事本兒,翻翻看看上麵都是工作的安排,哪天采訪什麼人?在什麼地方?報道發給誰等等。這時趙可明白了,它足以說明千裏草到了!想到這兒趙可就按動了呼叫器,管家三步並作兩步的就來到了趙可的麵前,他上下打量了一陣趙可,趙可也上下打量著他,管家兩隻手交叉在小肚子上,表現出一副身份欣賞的樣子說:
“還真是人是衣裳馬是鞍哎!您這一打扮就是不一樣了嘛!真的好好漂亮唉!都逛了哪兒了?”趙可冷笑著說:
“嗨!別提了,您說美國的FBI有多厲害呀!我這剛買完衣服他們就把我請到總部去了,哎呀那個客氣呀就甭提了,那個抱歉呀、對不起呀的說了一大堆,詹姆斯先生親自接見了我,我說不必那樣客氣的了,等我打扮利索嘍自然要來拜訪你們滴,我的采訪活動還拜托局長鼎力支持哦!這不,你看看特工們裏裏外外都把這酒店都監視起來了,咳他媽的,自由又沒有了!幹這活真倒黴呀!”管家一聽果然來頭不小,看來昨晚的鴨子是不會白當滴,想到這兒管家就笑吟吟的說:
“那他們沒告訴您是誰給他們的消息的嗎?”趙可一臉無所大謂的說:
“我呢問倒是問了,可他們支支吾吾的好像不願意告訴我哎!”管家急忙獻媚的說:
“是我告訴他們滴,您一說要采訪總統,我真的怕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滴,所以我就跟他們說了,這是愛護您滴,您不會見怪吧!”趙可心說果然是他!千裏草不是說我要鍛煉著殺人嗎!得嘞!就從他開始吧。想到這兒趙可就笑嗬嗬地說:
“好啊!我就是命好,無論到哪兒都能遇到貴人,我得好好的謝謝你哦,對了,您知道紐約最大的毒品黑市交易市場在哪兒嗎?”等管家把詳細的地址和電話都跟他說了以後,趙可就笑著對管家說:
“您去給我買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好吧,現在我走動不太方便了。”
趙可打發走了管家就撥通了毒品販子的電話,毒品販子一聽是五星飯店的中國客人需要毒品就來了精神,經過販子的再三折騰,證明趙可不是警方人員以後,他們在一家酒吧見麵了,使趙可沒有想到的是毒販子竟然是個學生!趙可看著學生說:
“比如說我要和一個男人嘿咻嘿咻,然後我想讓他把他的命根子割給我,你的藥靈嗎?”那個學生神秘的笑笑說:
“有!那就是致幻劑外加冰毒,按照一定比例調配就成,我們叫他要命靈!別說要老二了,就是要命他都願意給。”趙可說:
“一份兒多少錢?”學生伸出三個手指頭,伸了一半兒又加了兩個手指頭說:
“五百美元。”趙可笑著說:
“成交,我要兩份,我出一千兩百美元,先給你兩百美元,等你把藥送到再付你一千美元。”
在市郊的一個汽車旅館裏,趙可摟著管家的脖子嗲聲嗲氣的說:
“今兒偶伺候伺候您,您看成嗎?讓您看看偶擺一桌浪漫的夜宵,讓您也體會一下被老婆伺候的滋味兒,怎麼樣哎?”管家現在的心情是既高興、又感慨!自從他來美國的那一天起,就把自己從自己的概念中抹去了,尊嚴早已埋在了靈魂的深處,為了掙錢他把廉恥當作幸運的出賣了自己的一身皮囊,可他的骨子裏是有尊嚴的,他想等他有了錢,也在女人的身上討回自己的尊嚴!而如今有這樣的一個漂亮的家鄉女人送到了自己的麵前,那能不興奮嗎?能不激動嗎?他的眼睛裏噙著淚水,十分舒心而又認真的親了一口趙可說:
“哦!偶親愛的小甜心,沒想到在遙遠的他鄉,兩顆孤寂的靈魂就這樣碰撞出來了耀眼的火花!”然後他撲蹬一下就跪到了地上,舉起了雙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棚,額頭和脖子都青筋暴流,他歇斯底裏的說:
“蒼天呐、上帝啊!感謝您給我送來了天使,偶再也不會詛咒您了!”趙可看著管家近乎獸性的嚎叫,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心說對這樣的一個癡心男人下手,是不是有點兒忒那個了,可她轉念一想刑拘博物館裏的一聲聲慘叫、一幅幅骨肉分離的器官、一雙雙悲憤欲絕的眼珠子、一個個刑具裏麵的血淋淋的人!她又收回了慈悲的念頭,她現在才真正的感覺到一個詞彙在不同人的嘴裏說出來引起身體的共鳴是截然不同的,同樣一個小甜心,千裏草說出來就渾身舒暢,管家說出來就渾身雞皮生生!想到這兒趙可笑吟吟的把管家扶了起來說:
“嗬嗬!沒想到你這小白臉兒還挺詩人的哎!你先出去轉十五分鍾再回來,我要製造一點點浪漫哦!偶保咱們玩得那叫一個哏兒呀一個爽呀、一定美得您呀直淌鼻涕泡兒哦!”
管家帶著一種身心愉悅的幸福感走了出去,趙可望著管家的背影又有些下不去手,這是她又想起來了臨走時千裏草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