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去兆京飯店,請你吃大餐,你說咱們是吃譚家菜呢還是日本料理呢?”水清一聽要到兆京飯店吃飯就來了精神,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在整齊漂亮的眼睫毛的忽閃忽閃中綻放出了喜悅的光彩,轉眼間水清又恢複了平日裏的矜持,她裝作毫不在意的說:
“又是哪個大頭請你吃飯了!”禺草平靜地說:
“是海圖設計院的鄧總。”水清笑嗬嗬地說:
“你準備讓這回兒放他多少血呀!”禺草目不斜視的說:
“一萬以內都行,你隨便點菜和酒水。”水清舒心的說:
“那就上白雲軒吧,來個清蒸中華鱘、一盅佛跳牆、紅燒穿山甲、鮑魚撈飯。吃完再去白金瀚蒸一蒸,進泰式按摩室再讓按摩師胖揍一頓,完後再去天上人間跳一跳,其它就隨便吧。”禺草用驚異的目光看著水清說:
“行!行啊!我敬愛的老婆出道了,這一通安排真顯檔次,可是一萬塊錢哪夠啊!”水清得意的笑著說:
“夠了,一地兒也就三千多,咱們玩到淩晨三點收工,回家上床接著玩兒,如何?”說話車就開進了兆京飯店,找到停車位停好車他們就樂顛的下了車,停車管理員走到跟前說:
“先生請交一下停車費,一小時十五元。”禺草輕描淡寫的說:
“你沒看見掛著‘警備’的牌子嗎?這車還用交費嗎?”管理員小心翼翼地說:
“什麼車都得交費!”禺草瞪著眼睛說:
“你規定的。”說著就掏出了警官證在那人的眼前晃了晃說:
“你最好別耽誤我執行公務。”說完回頭就走,那個管理員無奈的自言自語說:
“靠!姥姥!不管什麼人都拿那塊擦腚紙人五人六的,沒勁!”這時禺草沒走多遠,聽得真真切切,他就停了下來,轉過臉嚴肅的說:
“我說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你敢說警官證是擦腚紙,要是在美國我就能以藐視法律罪逮捕你,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就這我跟你們頭兒說說也能開了你,信不信?”那個管理員讓禺草嚇唬的有些害怕了,他笑嘻嘻的說:
“您是大爺!大爺不計小人過,就當我是放屁,放了不就結了!”禺草又瞪了他一眼說:
“你沒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有屁也得憋著!”說完他和水清拉著手趾高氣昂的走進了兆京飯店。
他們到了飯店大堂,禺草看了看表說:
“時間還早,要不咱們逛逛商鋪?”水清一聽這話心裏特別高興,她超喜歡逛街,一到街上就像紮了雞血似的,眼珠子就不夠用的了,渾身都散發著喜悅。可是結婚這麼多年來,禺草這個混蛋,他就沒有陪我逛過幾次街,更可惡的甚至沒有陪我逛過一次完整的街,一有喝酒的電話那是拔腿就跑,今兒這是怎麼了,太陽不會是從西邊兒出來的吧!哦!對了!他這哪兒是陪我逛街,明明是他要晾著人家一會兒,以顯示他的金貴!也對!經商的人就這德行,總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唯利是圖唄。他們走進了一家外國的名牌店,這家店經營的是名牌的女士手包、各種精致的飾品和時尚女裝,這些物品在水清的眼裏就像庖丁解牛那樣隻剩下了內部的結構。水清對時裝與飾品有著近乎天才的領悟力、欣賞力和品鑒力,自打青春期那天起,每次買來衣服和飾品都要修修改改、縫縫補補,不是把肩膀挖一個窟窿就是在掐腰處加一條帶子什麼的,並且她對這些東西有著近乎歇斯底裏似的喜愛,可以不吃飯,不可以不買衣服!許多年下來,她積攢的各式各色的時裝有上千件,不可思議的是在經營服裝的幾年裏竟把那些她曾經穿過的陳年破爛兒都高價賣出去了,順利的就像股票那樣一個傻瓜賣給了另一個傻瓜。正當水清聚精會神的欣賞著、導購小姐彬彬有禮的講解著、禺草百無聊賴的的時候,禺草的手機響起了‘啟稟聖上’的鈴聲,一個非常客氣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