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望著小胖胖離去的背影沉思了起來,她認為她最了解他的媽媽了,媽媽辛苦了一輩子,不容易啊!想當初在那隻有幾萬人口的寶女市,他們家是市民的底層,父母都是苦力,父親沒什麼想法,有口吃的就行,媽媽卻一直在痛苦的掙紮,她充滿了對上等生活的向往和對有權有勢有錢人的景仰,在景仰中又有深藏著妒忌、不滿、憤怒甚至仇恨和抗爭,不管環境有多麼惡劣、生活有多麼艱苦,媽媽骨子裏的那種自高自大、唯我獨尊、玩世不恭的高潔之氣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水清,這是水清奔博向上的力量源泉!自從嫁給禺草,這種力量得到了鋪展和張揚的平台,他們輾轉幾個城市積累能量,最終來到了兆京,並且很快就進入了富豪的行列。
水清覺得如今得到的這一切應該讓媽媽分享,所以她不顧禺草的耳提麵命,犯了商家時機不到引而不發的大忌,在沒有和禺草商量的情況下突然把花今貝接來了兆京,她將為此慢慢的付出昂貴的代價!水清明白這一點,但她等不了,這是因為父母的年事已高,身體顯然存在著很多不確定性。可現在父母的身體還很好,她又擔心媽媽折騰出什麼事情來,花今貝生命不息、折騰不止的精神使水清一想起來都不寒而栗,她真的很擔心花今貝會鬧出什麼事來。電話鈴聲打斷了水清的思緒:
“喂!您好!”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渾厚而清脆的聲音:
“您好!您是水清老總吧,我是木鬥克公寓經理部的小張,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希望今天您能安排時間親自來一下經理部,有關您老母親的問題我們交換一下意見,尋求一下解決問題的辦法。”水清想了想說:
“好吧!我晚上下班後去您那裏,可以嗎?無論情況怎樣,我都先向您表示致歉!”水清放下電話,心說好嘛!想啥來啥,老媽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水清來到了木鬥克公寓的經理室,這個經理室有十幾位經理,張經理客客氣氣的把水清讓到了小會談室坐下,他給水清衝了一杯咖啡,畢恭畢敬的放到了水清的麵前說:
“水清老總!耽誤您的時間實在是不好意思,昨天您的尊母可能按錯了電梯按鈕,到了你家的下麵一層就用指紋開門,打不開她就用腳踹,這家住著一對迪拜人,他們是伊斯蘭人,那個婦人身穿白睡袍、頭戴黑紗巾來開門,她又不懂漢語,您尊母又錯把她當成您了,就一把扯下了絲巾,那個婦人嚇的不得了,言語又不能交流,等我們去了場麵很尷尬,您尊母很激動,好在她說什麼那個婦人一句也聽不懂!她的先生聽了很生氣,說要起訴您!這是他的名片,我們建議也沒什麼大事,你就去給那個先生道個歉,說不定您還能跟他交個朋友呢,這不也有利於您們雙方的生意交往嗎?”水清看了一眼名片:羅索斯、紅獅組織駐中國代表處首席代表、紅獅組織總裁,她一看地址就笑著說:
“張先生您看巧了,他家在我家的下一層,他的單位也在我的單位下一層,沒問題,我願意道歉!”張經理接著很為難的說:
“不好意思!還有一件事,您的管家跟我們說您的尊母對他‘特別友好’,他有些擔待不起,我們給您換個女管家,您看好不好?”水清心說這可不好辦了,要是禺草對這個女管家‘特別友好’怎麼辦?靠!我媽總不至於對管家性騷擾吧!想到這兒水清有些不高興的說:
“我不明白‘特別友好’是什麼意思?”張先生字斟句酌的說:
“特別友好嘛!大概就是她老人家對管家非常喜歡吧,也就是說喜歡得管家無法承受的意思,您可能不知道,我們對管家有一百零八條規定,違反了是要丟飯碗的,希望水清老總能夠理解!”水清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她氣得眼前金星直冒,一言不發,張經理誤以為是自己的說話出了問題,可他哪裏知道,水清是在生她媽的氣,她現在恨不得有個地縫都能鑽進去,這是文明的言語,要是翻譯成白話,不就是説花今貝是個蕩婦嗎!可是不管怎樣,換個男管家是萬萬不可以的!想到這兒水清的潑婦形象就出來了,她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