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子站起來看著郭幻,可郭幻卻沒有動地方,她對女服務生說:
“那三兩餃子先煮了吧,我餓了。”接著又對那個小子說:
“你在門口等老娘,老娘吃飽了肚子再跟你玩兒。”那個小子又坐下了說:
“你既然不吃這兒的菜,我就用一瓶啤酒陪你,服務生!來紮黑啤。”接著他又說:
“晚上咱們哪兒玩去呀?”郭幻裝作不懂的說:
“玩兒什麼呢?”那個小子說:
“上我那兒去玩兒,有藥、還有家把式兒,我跟你說,那真是酷斃了,老好玩了,我高看你一眼,一宿一百,怎麼樣?”郭幻扭捏的說:
“你真逗,一百元兒也想跟老娘玩兒,怎麼也得一千元吧!”那個小子搖頭兒晃腦的用手指指著郭幻笑著說:
“新手!純新手!還不懂規矩呢,哈哈!老子教你吧,你這叫站街女、也叫野雞,一炮二十、一宿五十,這是官價,老子給你一百那是體己你,懂嗎?對門的婊子一宿才五百、一炮三百,還得給老鴇四成的管理費。你以為你裝嫩就能掙大錢了,算了吧,這皮肉生意也是有行規的,怎麼茬呀!走吧,就別他媽的慎著了!”郭幻從包裏拿出來了警官證在那個男人的眼前晃了晃說:
“我看還是到我那裏玩兒有意思,你想不想去呢?”那個男人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恐慌、不安和滑稽,他癱軟的坐了下來說:
“政府啊!我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兒,我在笆籬子剛出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讓我再進去了,求求您了,政府!隻要您不讓我進去,讓我幹什麼都行!”郭幻嚴肅的說:
“你剛才不是說你住的地方好玩兒嗎?我還真想去玩玩,等我吃完餃子叫上幾個警察,就去你那兒玩玩吧!”那個小子的眼珠子亂轉,腦門子上已經滲出了密密的汗珠,他又說:
“什麼呀!剛才是我吹牛逼呢,我哪有家呀,誰要我呀,我出來了就這兒湊合湊合、那兒將就講究的。”郭幻說:
“你會溜門撬鎖嗎?”那個小子一看有用處了,就手舞足蹈了起來說:
“那可是兄弟的專業,什麼鎖還有我弄不開的呀,是不是!幹什麼政府就吩咐吧。”郭幻指著窗外說:
“黑天鵝飯店停著一輛北京牌照的保時捷跑車,你把車裏的各種證照都給我偷來,我在這裏等著,去吧!”郭幻奇怪的是卉音並不急於去會那個北京人,還在跟那個叫美麗的女孩閑說著話,她在這段時間聽到了幾層似乎有點兒用的東西,一是卉音找不著了那個讓她放盒子的人;二是證實了她聽到的省委邯書記確實是明目張膽的受賄;三是她感覺這個卉音對景華的死什麼都不知道。她吃完了餃子的時候,那個小子回來了,他戰戰兢兢的說:
“那個車裏很幹淨,除了紙巾什麼都沒有,車號是‘京8—37201’
您看還有什麼讓我做的。”郭幻說:
“你以後幹點兒正事兒。”那個小子唯唯諾諾的說:
“是!是!是!政府!要是沒什麼事兒,那我就走了。”郭幻說:
“你去吧。”
郭幻給交管局打了電話,那麵很快就回了電話說‘北京沒有這個車號’!郭幻心想這個人是誰呢?他為什麼要用假車牌子呢?可就目前她所聽到的,這個人和這個案子並沒有什麼關聯。她把這個情況告訴了馮海。她覺得自己很疲倦,可是他還放不下對那個跑車的好奇,於是她就到了賓館的服務台,要求打開1886房間,她進了房間,疲倦的躺在了那寬大的床上,她微閉著眼睛,朦朧了起來,這時她的耳機裏傳來了那個男人渾厚的聲音:
“走!我們到逍遙夜總彙去,在哪裏吃飯、洗浴、跳舞。”郭幻一聽立馬也來了精神,她便去了逍遙夜總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