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海和郭幻這時正在預審室的隔壁操控間,既能看見預審室的情況,也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審訊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覺來硬的不行了,郭幻就跟馮海說:
“看見了吧,我覺得他既不是殺人凶手,也不知道卉音死了,你上場吧,你們不是哥們兒相稱嗎!把情況問的細一點兒。”馮海笑著說:
“行!郭處,你都兩宿沒怎麼睡了,迷糊一會兒吧。”說著馮海進了預審室,他一進門那個男人就熱情的上前握著他的手說:
“我說馮隊呀!你他媽的可來了,再晚來一會兒哥們就讓他們給他媽的煮了,啊!這不,我剛要去開會就讓他們連拖帶拽的給整這兒來了,就是出了天大的事兒,你們應該彙報才對呀!這是搞的什麼屌事兒嘛!。”馮海握著他的手跟那幾個警察說:
“你們不認識他吧,嗬嗬!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巾山秘書,你們把這位尊神弄來,也不說一聲,送不走了吧!還得我來陪不是!你們都各忙各的吧,我們哥們兒好好聊聊!”巾山說:
“對對對!我們換個地方邊喝邊聊怎麼樣?我請客!”馮海開著車和巾山來到了北安街的一個茶餐廳前停了下來,他們一進門就見到一的風姿綽約的妖冶女人一扭一扭的迎了出來,連巴結帶奉承的跟巾山說:
“小老弟兒呀!有一陣子沒來了,姐姐都快想死你了,這不,一接你的電話我就親自收拾你的房間,弄得老溫馨了,對了,這位是……?”說著她就把手搭在了巾山的肩上,一股濃濃的香奈兒香水的味道緩緩的飄到了馮海的鼻子裏,馮海心說這個小子真夠花花的了,在這兒還有一腿!巾山慢慢的推開了她的手,那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店老板,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說:
“別鬧!聽話!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可得給我看好了,誰也不能打攪我們!”
他們在樓上最裏麵的一個歐式包間裏坐了下來,店老板端來了已經準備好的牛扒、沙拉、紅酒、小蝶、茶品、冰激淩什麼的,擺好東西後嬌嗔的說:
“你們慢用,有什麼需要的按一下鈴,我親自為你們服務。”說完店老板甩著大屁股就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巾山直眉瞪眼的看著馮海,心說這小子也不客氣一下,頭也不抬的吃著牛扒、沙拉、麵包、喝著紅酒,他是左一口牛肉、右一口麵包,那副吃相真可謂狼吞虎咽,噎得咯嘍咯嘍時就喝一口紅酒往下涮涮,麵部的肌肉由於快速的咀嚼而顯得有些扭曲和輕輕的痙攣,趴在額頭上的青筋就像含在皮膚裏的寄生蟲,若隱若現的蠕動,看得巾山都隻想吐。巾山就想啊,人家都說這給領導當秘書的不是人幹的活兒,比他媽的婊子都下賤,就差沒給領導當夜壺了,什麼下三爛的事兒都得幹。現在看這當刑警的簡直就是牲口,看看馮海這小子的德性,這哪叫吃飯嘛!簡直就是老母豬在那兒呱唧呱唧的胡吃海塞。
馮海吃完了飯,用紙巾擦了擦嘴,傻笑著衝巾山說:
“哥門兒!不好意思啊,我都好幾頓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頓飯了,以後啊你得常去看守所溜達溜達,我也能蹭頓好飯吃,嘿嘿,你說是不是?”巾山抿了一口紅酒,瞪起眼珠子說:
“我說你們那幫小B警察也忒二百五了吧,什麼事兒啊,他們竟敢把老子弄去審審,這還有王法了嗎?不行!我得搞清楚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把我弄去提審,我非得找機會收拾收拾那個王八羔子不可!”馮海點燃了一支放在巾山跟前的中華牌的香煙,吸了一口說:
“要我說呀,不管誰把你弄進去的,你還真得感謝他才對,你想啊,你登記的逍遙宮8888號豪華包房裏死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妞,我們不找你找誰?我們要是辦手續就得通報省紀委,怎麼著!你願意讓省紀委也知道你逛窯子嗎?”巾山一下子傻了眼了,隻見他拿煙的手在輕輕的發抖,滿臉的油脂裏麵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兒,驚愕的眼神兒令人不寒而栗,他斷斷續續死啞賴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