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山見馮海打完了電話就說:
“怎麼樣?我說不能是那個傻博士吧,哎對了!卉音經常給一些公司辦項目批文、土地批文、市場上能夠準入批文弄錢,這些大部分他都找我給辦,回頭我把這些公司的名錄寫下來給你。”這時馮海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他伸了個懶腰,覺得身體很疲倦,他又點了支煙說:
“有什麼大款供著她花錢嗎?”巾山不假思索的說:
“有啊!這個人叫老三,是邯書記從她的發祥地帶過來的,他高大威猛、長得就像高倉健似的,很有商業能力,為人很仗義,起初做鋼材生意發了財,邯書記到省城來了以後不久他也來了,他稱呼邯書記為老姨,自然也就成了卉音的哥哥,他們的關係看著就像親哥們兒似的,卉音和她的姐姐卉陽上學的費用有一大部分都是老三拿的。這個老三的女人很多,光我知道的外宅就有好幾個,隻是都不在一個城市罷了,他可能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他家庭的花銷很大,我聽說每個月都得十來萬!他沒念過幾天書,觀念比較傳統,是崇尚子孫滿堂的那種,他雖然總給卉音錢花,可是卉音卻看不起他,說他沒有品位,老土、還說沒有邯書記就他的德行,能賺這麼多錢什麼的,最近不知道因為什麼,他們好像鬧得很僵,前幾天邯書記還說讓我幫著他們調節調節呢,不管怎麼說也不到殺人的地步吧!”馮海覺得有必要和郭幻分析一下案情了,他看了看表說:
“這牛扒挺好吃的,我能帶一份兒嗎?給我老姐姐吃!”金山不高興的說:
“靠!要是你吃要多少都行,就是郭隊那個倒黴的娘們兒,給她吃都不如喂狗!”馮海心說這可壞了,他媽的說走嘴了,於是就撒謊說:
“看你說的,我表姐住院了,一會兒看她去,順便就給她帶過去了,我就說是你給買的,怎麼樣?不會不給麵子吧,如果不給麵子,老子付錢好了。”巾山笑著說:
“那是我誤會了,帶個西餐禮包吧,醫院肯定還有陪床的,一份兒怎麼能夠呢?在哪家醫院呢?”馮海心不在焉的說:
“在省醫院呢?”巾山眼珠一瞪、胸脯一拍說:
“如果醫院有什麼困難言語一聲,我跟高院長打個電話,打聲招呼。”說著巾山拿出來電話就要撥打,在巾山撥號時馮海接著說:
“那就謝謝了,你怎麼跟郭隊那麼大的成見呢?有什麼過不去的,哪天我讓她擺一桌,說開了不就完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巾山冷笑一聲說:
“靠!那娘們兒做事兒太霸道,我懷疑今天就是她把我弄到看守所的,哼!”馮海忙著解釋說:
“你可千萬別瞎想啊!郭隊早就不在刑偵局了,她現在是科技處的處長,你說他有什麼權利傳訊你呀!對不對!”電話的鈴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局裏讓他回去參加案情分析會,巾山看馮海放下了電話就說:
“媽媽的!要是我當廳長早就把她換下來了,那個娘們做事兒簡直就像大洋馬!”馮海拍拍巾山的肩膀說:
“我說哥們兒做事不能小肚雞腸的啊,哎!我想起來了,省交管局的尚副局長跟邯書記走得近嗎?他認識老三嗎?”他們說著就來到了停車場,一輛牌照HO—0004的黑色奧迪車停在了茶餐廳的門前,馮海一看就是邯書記的車,巾山簡單的說:
“我可跟你說呀!老尚應該是邯書記的人,那他怎麼能不認識老三呢,你說對吧!”當巾山剛要拉車門時,店老板風風火火的出來了,手裏拎個盒子,她一邊蹈著小碎步往前跑一邊嚷嚷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