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人到食堂打飯願意去晏靈的飯口，在晏靈那裏打飯不但得到的菜飯量大，還能多找出來錢和細糧票。聽花艾這麼一說，岐人打飯的時候再也不去晏靈的飯口了，這下晏靈急了，她找到岐人就劈頭蓋臉的說：
“怎麼著！你小子本事不小啊！不上我那兒買飯了，吃虧了還是想換槽子了！我多找給你一些細糧票是想讓你多吃點兒白麵大米、多給找些錢是想讓你出差在外多吃點兒好東西，你不領情是不是？誰對你好你不知道是不是？我巴結你是不是？你這沒良心的東西！你以為我對誰都這樣嗎？這要是讓領導知道了我要受處分的，我該你的總行了吧。你這混蛋就是他MB的欠揍！”岐人一見晏靈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他倒像個娘們似的低著頭，擺弄著手指頭斷斷續續的說：
“不是！我，那什麼！也沒那什麼……”晏靈鎚了他一拳笑著說：“你甭在那兒結結巴巴的，是不是花艾又給你下什麼蛆了，她那
種人呀！別看她表麵上人五人六的還假門假樣的那個窮酸相，他MB的一肚子男盜女娼，你以後少跟她來往，就你那小樣的，花艾就是把你賣了你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在那兒幫她數錢呢！走！上我宿舍去，我給你一樣東西，岐人站在那兒不動，他不想去，晏靈扯起岐人的胳膊就走，三步並作兩步就把岐人離了歪斜的拽進她住的帳篷，從一個柳條箱裏拿出來一件勞動布做的棉大衣順手就給岐人套上了說：
“這是叔叔發的，他用不著這玩意就給你吧！你常出差，有一件大衣就不怕冷了。”岐人忙說：
“還是留著給叔叔穿吧！其實我要它也沒有什麼用的。”晏靈愛惜的揪了一下岐人的臉蛋兒說：
“我說你這家夥怎麼這麼囉嗦呢？你看誰家大老爺們兒像你這樣婆婆媽媽的，給你就要，不要白不要，拿著！”
歧人從計劃員的手中拿到了出差任務單一看就急匆匆的去找與軒科長，找了好幾個地方也沒有找到他，岐人就喪打遊魂的來到了華艾的庫房，正好碰上與軒科長和統計員在花艾這兒盤點水暖庫存呢。
與軒科長是個小個子的老頭兒，一頭白發，有些駝背，是個老物資，物資的行當什麼都幹過，業務很好，人們都很尊敬他。他平時話很少，不苟言笑，可是為人卻很厚道，他看見岐人進來了就笑著說：
“你是找我呢還是找花艾？”岐人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花艾手裏拿著記錄本兒也站在那裏慌亂了起來，心說幾乎就沒有見過科長跟誰開過玩笑，今兒這是怎麼了，他還和岐人開起了玩笑，看來我爸說的是對的，科長喜歡岐人，這可怎麼辦呢？她看了岐人一眼，可是岐人並沒有看她，隻是看著科長說：
“我找您，我有個自己的事兒想請示一下！”與軒科長低著頭兒，邊往外走邊說：
“走！外邊說去。”岐人跟著與軒科長走出庫房，在離庫房門有六七步的地方，科長停下來說：
“有什麼事兒，說吧。”歧人說：
“科長！事情是這樣的，七八年前我從家裏跑了出來，有一個老奶奶救了我一命，我挺想她的，這麼長時間沒見著她老人家了，這次出差想去看看她！您看行嗎？”科長看著他說：
“在哪個城市？”岐人也看著科長說：
“離我出差的地方隻差一站地的火車。”科長很痛快地答應說：
“那你去吧！按公出處理，別耽擱太多時間。”岐人高興的說：
“不能耽誤事兒的！就一天，謝謝科長批準！不過我想給他老人家買點兒東西，不能空著手去吧，可我現在手裏沒有錢，您看能不能跟財務說說把下月工資先借給我。”科長抬起頭來，從鏡片後麵的鼓出的兩隻小眼睛慈祥的看著岐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