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人看完名片心想這個移動電話的費用看來我得包下來了,他非常重視這次請客,當天晚上岐人帶著祁枚分來到了大都會,實際上這裏是夜總彙,即吃喝玩樂於一體,裏麵肉林酒池、美女如雲,看得岐人和祁枚分那叫一個眼花繚亂。他們兩個人先吃了燒烤、然後到歌舞廳唱了一會兒歌兒、又蹦了一會兒迪、洗了桑拿。在桑拿的休息室裏躺在岐人對麵床上的是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胖子,抽著中華牌香煙、一點點舔著一杯底兒的威士忌。他們兩個聊了起來,那人遞給了岐人一支煙說:
“哎!哥們兒不常來吧,怎麼沒見過您呀!”岐人接過了煙,那人給他點著了火,岐人抽了一口點點頭說:
“謝謝!我是第一次來,這北京辦事兒還真和地方上不一樣,有些不明白的事兒還想請您多指教呢!”那人自我介紹說:
“我叫宋聞支,等我們出去時再交換名片,我別的忙還真幫不上,隻要是娛樂圈的事兒就沒有問題。”岐人說:
“那我們就是朋友了,等會兒出去我請您喝酒如何?”宋聞支哈哈的笑著說:
“那什麼叫如何呀!都是朋友了那就得喝點兒小酒嘛!現在就走,不過我們隻盡酒興,找個小店兒就行,我從來不給哥們破費,您聽我的,我們找一個即便宜又好吃的地兒”
就他們二人在大都會旁邊找了一個家常菜館喝起了小酒,司機和祁枚分在車裏等著。宋聞支一會兒就喝得臉色紅潤,他那爛魚似的眼睛放著賊光,看著岐人說:
“您今年有四十了?”岐人說:
“四十二啦!您呢?”宋聞支笑著說:
“那您是我兄弟了,我年長您一歲。”岐人也興奮的說:
“我在北京多了您這麼個哥哥我就方便多了,哎!老兄!我有個事兒想請教,我今天在衛生部辦事要請他們吃飯,他們說定在這裏,說什麼有個光吝同誌喜歡吃韓國菜,這不我先來偵察偵察!您認識光吝這人個人嗎?”宋聞支心想這個傻冒還他媽的真實誠,宰這樣的人還真有點兒於心不忍,於是放下酒杯說:
“您說的是陽光吝吧,他也是我兄弟,那小子在政界簡直是太吃得開了,沒別的,就是他媽的平趟兒,不是吹呀,國務院總理也不能不給他麵子呀!還有一個人叫孟武,他的工作不公開,是個少將,按過去說就是軍統的意思。我們三個是鐵三角,瓷實著呢!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就都能有呼應之勢,你媽給哥們兒辦起事來就得心應手了。您說這個什麼買官賣官、批準立項、技改資金、扶貧項目、甚至什麼走私販私、皮條生意,老兄什麼都能辦到。”岐人心想這小子可能胡吹的成分還不小,但是他還是把辦醫院的事兒大概的跟宋聞支說了,然後虛心的說:
“老兄呀!那後天請客的事兒我就拜托您張羅了,到時候我隻管付賬,其他的事兒就不管了,您多辛苦吧!”宋聞支心想這樣的人現在不多了!這回我實實在在的教他一把,好好跟他處處吧,靠譜!將來扶植他在北京立足,我的好處不是源源不斷嗎!想到這兒就說:
“我跟您說,在這裏如果按照程序吃飯、聽歌、洗澡、桑拿、按摩、打炮一套下來每人消費最少也在五千以上,我估計他們至少來六七個人,大概五萬元不太夠。”岐人聽到這裏就說上衛生間,在衛生間他快速的思索著,是啊!後天他們來了我就要大方點兒,他說得再有水分恐怕也要兩三萬,想著想著他就來到了車上,跟祁枚分要了五千元錢裝到了信封裏,然後放到西服的內兜裏,他邊走邊想如果這個宋聞支是個騙子怎麼辦?不像是騙子!操!管它呢?來北京就賭他一回,不就五千元錢嘛!如果這小子不是騙子那不就賺了嗎,想到這兒他就回到了座位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