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愛情手段(1 / 3)

“老兄,你得回去換件衣服。”鼻涕眼淚滿身都是,不好意思是她的傑作。哭的時間夠久了,酒也醒了大半,不過這種場麵卻讓單昕不能好好消化。

太尷尬了!

看來這份工作真的不能幹太久,容易誤事!

齊岩,隻能說他真的很行。自己怎麼會哭得如此的投入?好像把所有壓抑的不快都到了出來似的。不可思議?令人費解!他有特異功能不成?可以讓自己不自覺的崩潰,瓦解。單昕相當的困惑。

“好些了沒?接著後續如何?”齊岩才不會想放過天賜良機。就是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

單昕是好了,但齊岩的心卻因為她而痛。她得補償。要是能以答應做他的女朋友為回報,自己的要求會不會有些過分?如果她以身相許,對齊岩而言無非是天上掉的大餡餅。

不過單昕同意嗎?一場哭泣,賣掉終身?這會不會太誇張了?

“我可沒力氣在喝了。你明天還要工作。”單昕提醒。他不能有樣兒學樣兒,吃別人嚼過的饅頭並不香。而且她也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照顧他。

“敗興而歸不好吧。咱們一醉方休如何?”齊岩才不會聽話。反正他說了算,單昕聽與不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好吧,不過你要是醉了我可是會丟下你不管的。”醜話先說好,大難當頭各自飛,別怪她單昕不講江湖義氣。

再說單昕沒有助人乃快樂之本的精神,他是自找的,他們互不相欠。

瘦弱的肩膀挑不起他的重量,齊岩要想有人照顧他,就得另請高明,單昕才不會伸出友愛之手。

“知道了,說那麼多幹什麼!”齊岩才沒那遜,不過也好不到哪去。

刀子嘴豆腐心,單昕真的舍得丟下他?一試便知。也讓他齊岩看看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被逼婚是一件極其無聊的事,他是不婚一族,單昕也是。不同之處是齊岩在遇到單昕之後失去了自己的堅持,丟盔棄甲,自願退離了組織。但單昕卻還是樂在其中。

單昕能懂嗎?他輸得心服口服,甘之如飴。隻是她何時才會因為齊岩而放棄自己的陣地?落入他的臂彎?安心的待在齊岩為她打造的溫室?

知道強迫的滋味不好受,齊岩就自告奮勇的擔起護花使者的重擔。希望單昕能夠早日睜開眼睛,看看眼前的他。

“你別再喝了,會醉的。”單昕勸阻。她真的能夠丟下他不管?值得懷疑。

“沒有,還有兩個,我能全部報銷。”齊岩心中的主意已經形成,自然不會理會她的勸阻。

“隨你,我不奉陪。”見他還有些理智,單昕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自己應該有分寸。

“走……我送你回去。”沒想到兩廳下肚的他居然連話也說不清了。這個對她而言會不會是個麻煩?

“你確定可以?”看著沒站直的他單昕有些不放心。他?要逞強也得有個限度,到底是誰要送誰?

“沒……問題。”才怪。他斷斷續續的盡量讓自己清醒。話能說成這樣,誰會相信?醉酒的人沒有一個會承認自己是醉的。

“好吧,不過我開車。”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單昕打消當懶人的念頭。要是讓他送,她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平安無事的到家,盡管她的家就在附近。

她還要努力的生活,不能輕易的丟掉性命。齊岩找死是他自己的事情,單昕不會舍命陪君子。但他是君子嗎?看看身邊這個有些暈暈的男人,單昕倍感懷疑的搖搖頭。他要是君子?估計豬都能能爬樹了。

“你會開車?”齊岩不是不信,隻是自己對她的了解似乎太少了。單昕好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人想一探究竟。

“要查證嗎?”隔著門縫瞧人?他是真的醉了嗎?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隻會製造垃圾的機器。

“不,很意外。”他東倒西歪的被單昕塞進了車裏。

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實屬難得。單昕為自己的好運氣感歎,不過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安靜了?

打開車門,難怪。原來這位齊大少爺早已昏昏欲睡。

“喂,你不可以睡的。我要把你扔到哪裏去啊?”天,她要怎麼辦?難道真的把他丟在這裏不管?夜很冷的,要是真的生病了就不好了。日理萬機的人有生病的權利嗎?但任她叫破嗓子,回答單昕的依然是齊岩沉睡的笑臉。

一睡不知天下事,她沒氣了。有辦法嗎?即便打雷也嚇不醒的人會被她給吵起了?簡直就是奇跡。不過真的是不清醒嗎?有待商榷。

權衡利害得失之後,單昕人命的將車泊到自己的小屋,讓半醒人事的他推到自己的天地,並不客氣的將人扔到沙發上,找來毯子,細心的蓋好。

不能喝酒的人還要裝強,這下好了,看她給自己找的這個大麻煩。

看在齊岩讓自己哭得如此痛快的份兒上,單昕可以收留他一宿。但她的好心有限,沒興趣伺侯酒鬼。隻要齊岩這位大少爺不發酒瘋她就阿彌陀佛了。

齊岩仿佛聽到了她的禱告,很聽話,也很安靜,一言不發的窩在那裏,舒舒服服的去找周公。真是個幸福的人!

鈴……鈴……

懶豬起床了……懶豬起床了……

……

在多種混合聲音的摧殘下,齊岩百般不願的張開雙眼。天下大亂不過如此!

才六點,他起這麼早幹什麼?是誰在惡搞?

“我看到你睜開眼睛了,不許再睡。”眼睛剛要閉上,單昕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再睡?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清醒。”晃晃手中的冰水混合物,有種就接著做他的春秋大夢。她很樂意幫對方設計一個完美的冰宮。

這個可惡的家夥,浪費了她很多的時間。

“你不是說要把我扔在草地上?怎麼現在我在沙發裏?還有暖和的毯子可以蓋?”齊岩一點兒也不想睜開模糊的雙眼。可是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不醒。

開什麼玩笑,大早晨就用冰水衝洗,他剛醒好不,還不想去和醫生聊天,也不想整天以藥為食。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女人向來說到做到,一點兒也不可愛。

“你給我閉嘴。聽著,吃過早餐後就自己回去上班。”大壞蛋,得了便宜還賣乖,對得起她的沙發嗎?多虧她辛辛苦苦的為齊岩準備早餐,怕他餓肚子。他的良心呢?

“可是我沒洗漱用具。”齊岩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沒有一點兒客人的自覺。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在這裏他是客人嗎?主隨客變,反正有人會幫他張羅。

“這是新的,給。至於毛巾,你用這條,或以紙巾代替,隨意。還有,你這件外套還沒幹,現在不能穿。外麵也不是很冷,自己看著辦。”單昕認為自己做到了仁至義盡。她沒有齊岩能穿的衣服,隻好讓他忍耐一下,誰讓他那麼不老實。

真的不能怪她,她是好心,隻是忘了甩幹。能怎麼辦?

如果不小心感冒了,可千萬別來找她。單昕不是伺候人的。又不是她讓齊岩得病的,絕對不會為後果負責。

“這樣啊,那等它幹了我再穿,反正也是你的傑作。”齊岩可不想就這樣輕易離開。這裏雖然布置簡單,卻是很溫馨的。她的設計方案,錯不了。

有機會一定要讓她再設計一個,他們自己的小天堂。

“不用,我會幫你帶過去。”單昕咬牙切齒地說。是她的傑作又怎麼樣?她都幫著洗幹淨了。再說也不是自己要他雞婆的,這是他自找的好不!

“別看了,快吃。還有我請一天的假。”單昕趁著人在好辦事。該說的話一句不漏。她才不會笨再到用電話傳遞信息。

老板就在眼前,不用白不用。

就算是輪班倒也該讓她休息一天了。這段日子她沒有一天不加班。還有昨晚的折騰,真是夠了。說什麼今天也不會去上班。自認為沒那份精神和力量。而這都是齊岩害的。

“沒問題。”忽略掉她不善的口氣,看看睜著的熊貓眼,不答應是不行的。

機器都有休息的時候,更何況是人。還有她是不是有點兒太拚了?自己給她的工作量有這麼大嗎?

“這還差不多。快吃吧。”醉酒的人剛醒,他難受也是自找的。

沒事兒逞強,打腫臉充胖子,吃到苦頭了吧!自作自受。

但是他也不是剛剛步入社會,怎麼會這麼遜?不免有些讓人懷疑,是特殊體製嗎?

“知道了。”齊岩皮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