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我聽說你的動作夠快的。”關泠從雲峰那裏得到可靠消息,自然不會落入人後,消遣自家兄弟,他向來當仁不讓。
“你的信息網也夠發達的。”齊岩才不吃他這一套。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除了玩兒,還會幹什麼?
“怎麼?何時辦喜事?”這才是重點。大家怎麼說也是一起長大的夥伴,不鬧一鬧怎麼成!
“放心,時候到了自然會知道。少不了你的,耐心的等吧。”他打什麼主意齊岩會不清楚?動動嘴皮子就能知道他心裏的壞水冒了幾個泡,還真是孜孜不倦,用流不息!
“可總得有時間吧。”防的密不透風?不愧是齊岩。
不過這無止境的等待何時是個頭?有什麼好保密的?又沒有人和他搶。朋友妻不可欺,他又不是不懂。還是自己兄弟呢!這算什麼?
“是有時間,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總之等就不會有錯。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比你提前就對了。”齊岩賣著關子。他就是不老實,關泠又能如何?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得不償失。
他會一個人來關心自己?想想也知道一定是他們又在打賭,而賭輸的關泠自然會成為他們的奴隸,任勞任怨。
“行,你真行。我領命總成了吧。對了,聽說你在玩兒騙人的把戲,這可不好。”他此行的目的也該見天日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她不好追。要不等到耳聾眼花,百發如雪也不一定有結果。”齊岩也正為此事煩著愁。
唉,他也是江郎才盡,別無他法。
在愛情麵前,所有的手段都不算過分,重點是它是否有效。而且齊岩還要承受住秋後算賬的碩果。
“送你一句話,別玩兒的過火,傷人傷己。”得不償失。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不說,後悔心痛的可是自己。
有些事情是玩兒不得的。
“知道了,有何高見?”來了就快點兒支招,別磨磨蹭蹭的討人嫌。
“見縫插針,見機行事。”腦袋聰明點兒,反應機靈點兒總是好事。話點到為止,自己掂量著來。把握要適度,做事要有分寸。
“說了等於沒說。”模模糊糊的,可關鍵是他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沒有機會就要創造機會,事在人為。祝君好運。”他在一旁說著廢話,真的假的一試便知。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別過後後悔,那種傷痛沒有幾個人能頂得住,特別是他又用情很深,他們幾個像袖手旁觀都很難。
當局者迷。一旦單昕知道是齊岩的詭計,信任敢不複存在,一票否決,天塌下來,別人也出不了力。不想看到動用真情的兄弟如行屍走肉的過活,隻有先打預防針!
“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就算要製造機會也得天時地利人和,這才是真正難以處理的。
他也知道,可問題是他已經騎虎難下了。這條路雖然現在無事,但懸著的一顆心始終沒有安穩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並不好過。
“老兄,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總之一句話,坦白從寬,你就找個適當的機會招供吧。要是鬧開了,傷心的可不止你一人。”難度是有的,難於登天?不太可能。
這步棋不好走。一步錯,步步錯。執迷不悟?卻是要不得的死棋。夢總有醒的一天,紙是包不住火的。人要防微杜漸。該做的措施要保證到位。暴風驟雨的為曆史不容小覷的。更何況對方是齊岩心頭的一塊肉,招惹不得。
“好吧,我會盡快處理。”以免夜長夢多,齊岩必須的加把勁而才行。
“聽說你的那位爆發力驚人。凡事忍讓些,退一步海闊天空,千萬別蠻幹。”否則後悔的是自己。臨走時關泠不忘日行一善。助人乃快樂之本。
“我何時像你那麼野蠻過?”齊岩也不會任人宰割而毫無反抗。
謝了,兄弟。他想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關鍵時刻還是靠兄弟。他們並不想表現出來的那麼無能。隻要是真心相待的朋友,遇到事情,誰會袖手旁觀?
有這群支招的人,齊岩還怕追不到老婆嗎!難怪人常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眼見為實,由不得你不信。“單昕,怎麼一直沒有聽到有關你父母的消息?”齊岩在與她單獨相處時,有意無意的問。這有些不合理。
“他們都很好。”臉上瞬間閃過幾絲不自然,但單昕掩飾得很好,語氣也很正常。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探望?”他家好心的旁敲側聽。
“有事?”單昕防備的問。
“得找個時間見見麵吧。”他這個女婿總不能一直見不得光吧。父母大人那一關是省不掉的。希望不會太難!但誰會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拱手讓人?將心比心,喚作是他肯定舍不得答應。
“這……好吧。”該來的還是要來,躲也躲不掉。
單昕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靜觀其變!
“有什麼不對嗎?還是你不舒服?”臉色不太正常,神態也不正常。齊岩關切的問。她是怎麼了?
如果有什麼為難之處就說出來,他可不想自己給單昕帶來任何的不快與不安。
“沒。”既然答應了協議結婚,見家長便成了必不可少的環節。她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再說齊岩給的緩解時間也夠多了,不能,也沒有理由再拖下去。
隻是……
唉,無言!
“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沒有才怪。從他提及此事開始,單昕沒有一分自然的表情和正常的表現。還說沒事?他才不會相信。
單昕沒有騙人的天份,在他麵前一向是如此。
不過,她的父母是怎麼了?好像他們一直處於冷戰的僵局。別怪齊岩多心的瞎想,而是從沒見過單昕接過家裏的電話,也沒見過她的父母對她噓寒問暖,透出一縷的關懷。還有就是單昕幹嗎要執著於自己是個孤單的人呢?這其中肯定有文章。
隻是齊岩想不明白。和單昕在一起這麼久,她家裏一個的人一個也沒見過,真是奇怪。單昕對這件事抱持著什麼樣的態度?
她也真是,怎麼不往家裏打通電話,問候一下?老媽常說他是個丟了的孩子,在他看來自己和單昕比似乎還差一截。他們這種相處的模式真的令人費解!
自從在這裏當上廳長,一直沒見她和誰有過聯係。而桌上的相框內,抽屜裏得相冊裏也都是她與朋友的照片,就連私人的電腦裏也沒有她家人的影子。這算什麼?莫非……
說她沒有家人吧,她告訴自己他們都很好;這可就怪了,對於她的父母,齊岩可是好奇的很。這樣冷漠的相處是針對她,還是一直如此?
他不是沒有問過,隻是沒有結果。而且每次結束談話單昕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一次兩次或許可以找借口搪塞,但次數一多她反而沉默了。唉,問題出在了哪裏?齊岩真的很好奇!
“別亂想了,我會帶你過去。”單昕說服自己,是該解決了,逃的再遠也逃不出心靈的枷鎖。問題依然擺在那裏。就如同世上最難翻躍的山不在天邊,而在心底。隻要她不去麵對,事情是不會解決的。
“現在?”不會吧。單昕如此武斷的決定不會後悔嗎?
不是自己不想見,而是怕增添她的煩惱,讓她心煩。直到這一刻齊岩才發現自己似乎還沒有弄明白單昕的本意。她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對,走吧。”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不能有絲毫的遲疑,也不允許自己遲疑。否則又是遙遙無期的等待。
後悔是肯定的,這麼久的防護工作應該會起到一些作用才是。心,好像不在滴血了。隻是真的要去麵對嗎?傷口依然還在心裏啊!
“可是……”齊岩認為還是讓單昕自己想清楚比較好。不知為什麼總覺的她在抵觸些什麼。
“再猶豫,我會食言。”這是事實。單昕打斷他,不讓齊岩繼續往下說。
她的勇氣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信心也沒有他所看到的那麼十足,所以不可以再有時間考慮,也不可以再有遲疑的念頭。
破釜沉舟,是最後的生機。這一關她一定要闖。為了傷口,她會再一次的去麵對,而這一次有齊岩的陪伴。不管結果如何,她知道有人會站在她的身邊支持她,這樣就夠了。真的夠了。
事出有因,他會好好的開動腦筋。放心好了,寶貝,別再擔心了。你不是孤身一人的。我會和你永遠在一起的。
站在樓下,單昕向上仰望。這個地方自己待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一天。可它卻是自己汗水的結晶,心血的凝聚。深吸一口氣,單昕故作輕鬆地走了進去,無聲的領著齊岩,也告誡著自己。
齊岩很懂事的一言不發。整顆心卻因為單昕而懸著。她的表情看起來很沉重,也很悲傷,對於多日不見的家人不應該麵帶興奮,滿懷期待嗎?為什麼這一路走來她都是在沉默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