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呼,手中這張符,一捧火變化為飛灰,隨即張一弛再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的樣子像是被人吸幹了一樣,身上的衣服凹陷下去,肌肉好似消失,跟餓了一個月似的,幾個呼吸間有回複了正常。
“越級使用六級符還是狀態符,竟然沒抽死你,也算是有些功底。”
張一弛呼出一口白氣,身上的皮膚覆蓋上層古銅色,如同銅鐵一般,雙目布滿血絲,雙臂和頭皮上的青筋暴起,如同噬人前的野獸。他撕去已經殘破的上衣,向黑衣男子大吼道:
“來啊!打我啊!!”
聲音雖說嘶啞,但氣沉山河,有若萬軍之勢。此刻的他隻想打個痛快,發泄體內澎湃的力量,就算麵前是百萬實力強橫的妖魔,他都想闖上一闖。
伏地城,客棧內。
“唉,還是用了,要不是我事先準備一下,早就抽死你個小兔崽子了,竟然敢偷老子六階的狀態符,你可知道那時我費多大力氣和寶物才製出來的。”當他抱怨完後,看向窗外即將落下地平線的夕陽。
“小兔崽子,為什麼為師當初就沒有你這種魄力?”
“麼的,要是用了我的狀態符連幾個鹹魚都打不過,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一定要活著回來。”
森林內。
黑衣男子抽刀砍向張一弛,刀在空中劃出陣陣破空聲。
張一弛抬起右手,犯傻了般用自己的手掌去擋刀。
啪,他的手掌沒有應聲而斷,而是握住了刀刃。嘀嗒,嘀嗒,鮮血一滴一滴的順著大拇手指滴落。
轟轟,他的另一隻手拿出一張爆火符,就在手中引燃,直接按在黑衣男子腹中引爆,用這種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來將自己的傷害最大化。
兩人各自後退,黑衣男子咳簌了幾聲,腹間的衣服已經破爛,露出的腹部漆黑一片。
至於張一弛,他現在的膚色已經看不出來黑白,手中被刀割出不是很深的傷口,在這分開的短短幾秒便止住了流血。
接下來,張一弛再次手掐一張爆火符,像瘋子一樣衝了上來,不顧一切,以傷換傷用這樣來表現自己的歇斯底裏。
黑衣男子也打出了火氣,從剛才開始,他就手段層出不窮的,自己更燃燒了百年壽命,他將寶刀一甩,端起寶刀,視線順著刀鋒看向張一弛,寶刀準備迎接張一弛的攻勢,在對麵用了六階符後,他就開始認真對待。
兩人撕打在一起,張一弛手拿爆火符,不斷找機會貼身引爆,爭取達到最大傷害,而黑衣男子的刀不斷的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傷口,經過符的加護這些隻是皮外傷。
然而,張一弛體術明顯不過關,一個不注意被黑衣男子單手抓住,來了一個過肩摔,張一弛也在飛起的過程中,將右手的爆火符排在他的頭上。
隨著張一弛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他口鼻間的白霧越來越頻繁,呼吸更是沉重,即使用了六階符,但兩者之間的差距太過巨大,更何況他還燃燒了一百年的壽命。
張一弛忍住右手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樣掙紮下去有什麼意義。
“必死的結局嗎?”張一弛微微一笑,他將自己僅存的五張爆火符全部拿了出來,再次衝向黑衣男子。
噗,一聲刀入肉的悶響,這次黑衣男子的一刀不在是像以前那樣,隻能砍出一道皮外傷,而是砍入張一弛胳膊三分,鮮血直流。
啊!!張一弛不顧手臂的傷勢,帶著他刀向旁邊一甩,右手拚命的打向黑衣男子。
在張一弛甩開胳膊的那一刻,黑衣男子看到了張一弛的臉,猙獰,瘋狂,沒有理智,不顧一切,甚至還微微的渴望,那表情就像瀕死的野獸一般。
黑衣男子在張一弛甩開他的刀時,在他右手一疊爆火符打來前,一腳踢在張一弛腹中,將他踢飛,手中的符,直接就在空中爆裂。
功虧一簣,他最後的反抗是這樣的無力。
張一弛整個人趴在地上,他用一手撐地掙紮著站起來,一手護著腹部,口鼻間的白霧中甚至夾雜著絲絲血氣。
嘭,張一弛在撲倒在地,他被爆火符轟的已經徹底變形的手臂支撐不住他的身體,身上的古銅色皮膚漸漸褪去,相比之下,黑衣男子僅僅是呼吸微微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