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禍姬大人說的對,我是被氣糊塗了。”炎華連忙點頭稱是,“我一直覺得這古言有古怪,所以這才請您過來親自看看。”
禍姬聽言,思忖了半天,才繼續說道。
“古言麼?的確有些古怪,他有靈氣在身,卻不敢暴露,可是在我麵前他那點雕蟲小技實在可笑。”
“什麼?他有靈氣?他是修行者?”炎華吃了一驚。
“蠢貨,他兩次將木靈氣注入地中生成細藤去纏住你手下,你居然都沒有發現,真是個廢物。”
被禍姬這麼劈頭蓋臉一罵,炎華被嚇的不敢回話,安靜了下來。不過心中卻已經明白了之前所謂的“意外”怕沒有那麼簡單。
“一個木靈氣的修行者而已,不足為慮。”禍姬繼續說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禍姬大人,您盡管問,屬下知無不言。”
“那個叫關興的是什麼來頭?”禍姬問道。
“關興?”炎華被禍姬問得一愣,本來今天主要目的就是讓禍姬親眼看一下古言,至於安排其他五個人類奴隸不過是為了場麵熱鬧一些,沒想到禍姬居然對關興如此感興趣,可他卻沒有一點準備,“好像就是修煉了點獸決的普通人類,修為不高。”
“哦,對了,他的妻子好像是隻獸妖,他身上的獸決應該是他妻子教他的,他們還有個兒子,也在我的競技場中。”
“他妻子呢?”
“不知道,據說是失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禍姬大人,他的妻子有問題?”
禍姬沒有回答。她在場中感受過兩次特殊的靈氣波動,如果她沒有感受錯的話,這兩股靈氣,一股屬於上古六靈獸,而另一股則屬於三大靈株異果。無論這兩者的哪一個都已經消失了近萬年之久,沒想到居然竟然同時出現在了同一場競技之中。隻是這些隱秘炎華還不配知曉,也就沒再多問,避免多生事端。
“派人去查查這個叫關興的妻子現在身在何處。”禍姬吩咐了一聲,“還有將這個古言的還有關興和他兒子都送到了烈薰城去。我讓烏山崎探探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免得你手下這些廢物丟人現眼。”
“遵命!”炎華聽言,剛才的陰霾立刻一掃而空,心情大好。
這才是炎華真正的目的,相比古言這個搖錢樹來說,能和禍鬥族攀上關係明顯要有價值的多。等再次爭奪炎虎族族長之位時,有了禍姬的支持,自然是天大的助力。至於古言麼,連烏岩骨都死在了他的手上,他實在想不出誰是他的對手,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反正對他來說古言必須死,隻是死在哪裏的問題。
一場競技就這麼結束了,那兩個假死的人類奴隸也適時的醒來,活下來的四人,被突丸和押回到奴隸聚居之地。
期間古言免不了調戲了突丸和幾句,還偷偷得控製細藤戲弄了一番。如果古言知道他身懷靈決一事已經暴露,怕早就將突丸和當場格殺以慰村裏大哥哥的在天之靈。
可惜古言並不知情,也才多了後來為了殺突丸和引出的許多曲折,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當看見小瓶子撲倒在關興懷裏時投來地感激的眼神,古言心中說不出得喜悅,身為孤兒最能打動他的就是家人的溫暖,可惜他享受的太少了,每每見到,眼中既有感動又有羨慕。
帶著這種情緒,古言被壓回到監牢之中。突丸和很快就走了,他可不想留在這裏被古言譏諷。
偌大的監牢中又隻剩下了古言孤零零一人,透過小窗,外麵一片陽光明媚,這樣的一個下午,天氣格外的好,古言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古言站在窗口下,伸了個懶腰,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出去逛逛吧,再呆著身體怕就要生鏽了。”
伴著古言的自言自語聲,小窗上旁生出了幾根藤蔓,纏在了窗口的镔鐵打造欄杆上,從細弱絲線轉眼間就到了粗繩大小,隨著藤蔓越長越粗,欄杆慢慢得不堪重壓,逐漸彎曲,留出了一個大概一人大小的孔洞。
古言腳下輕彈,便化作一道青光從孔洞之中飛了出去。
隨著一聲叮當聲,古言的手銬腳鏈這才落到地上,清脆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