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林界,清源山。
兩個青年正站在一個小院之中,他們衣著相同。火紅袍,青玉杉,烏雲靴,斜背一把長劍,一股火靈之氣環繞在劍鞘之上,遠遠望去都能感受到上麵的灼熱氣息。
胸口繡的那柄從天而降的裂火長劍更是氣度非凡,頗有開山劈地之勢。
這一切說明了他們的身份,南天域三大門派之一的焚劍門弟子。而這清源山正是焚劍門唯一一個獨立在外的分堂—青玉堂的所在。
此時,這兩個焚劍門弟子正在院中小屋門前焦急的踱著步。
“堂主怎麼還不醒,可急死我了。”其中一個焚劍門弟子開口道。
另一個弟子則比他還要坐立不安,時不時得就走到門前透過門縫往裏麵眺望。
“不行了,我實在等不及了,我先去山門抵擋,你在這等堂主醒來。”
“不行!你身上有傷,你在這等,我去山門。”
“就因為我受了傷,所以才必須是你留在這裏,如果我們沒能擋住,你一定要保護堂主的安全。記住,將堂主背到悔思崖去,那裏姓韓的一時找不到,等堂主醒了,他一定會替我們報仇的。”
“不行,你去保護堂主,三年前我就欠了你一條命,今天該是我還的時候了。”
“師弟,你在瞎說什麼,你我何必說欠不欠的。”
“師兄!”
“師弟!”
兩個青年男子越說越激動,眼中已經隱約能看見淚光閃爍,四目凝視,情深意濃。
突然一個聲音憑空響起。
“咳,咳,我說,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以免打擾你們……額……溝通感情。”
說話間,房門被推開了,古言從房內走了出來,紅衣,青杉,仙劍。倒是和這兩個青年男子打扮相近,隻是明顯無論是衣服材質還是袖邊的花紋都要更加精細一些。
“堂主,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我們青玉堂可就要沒了。”其中一個弟子看見古言趕忙抹去眼角的淚痕,焦急說道。
古言聽言一愣:“瞎說什麼呢?嶽溪呢?”
“嶽副堂主他正帶著門中弟子在山門前和賊人搏鬥,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另一個焚劍門弟子接口說道。
“賊人?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們焚劍門都敢打,是聖焰穀還是隱霧宗?”
“回稟堂主,都不是,是韓秋月帶的人。”
“韓秋月?殘月門?莫掌門不是親手把他們滅了麼,怎麼回事?”
“具體弟子也不清楚,隻是聽說莫掌門心軟,饒了韓秋月一命,沒想到他居然不知恩情,反過來帶人打我們青玉分堂,口口聲聲說要替父報仇,已經打到山門口了。”
“替父報仇?蠢貨!”古言冷哼了一聲,恍然間,人影已經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青玉堂山門之前,原本山清水秀之地,近百人正打在一處。無數法寶仙器閃動著各色霞光,碰撞在一處,五光十彩,激烈非常。
對戰之人分站兩邊,各不相讓,其中一邊皆是紅衣青衫,手中所用法器多是仙劍,五人一組,相互配合,整齊化一,進退有度,一看便是焚劍門的弟子。
而另一邊則盡是些奇裝異服之人,大多都是市井打扮,車夫,乞丐,商人,算命先生,無奇不有。打鬥起來也是各自為戰,毫無配合可言,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幫散兵遊勇,烏合之眾。可偏偏就是這幫烏合之眾將焚劍門的弟子打得節節敗退,隻能依仗劍陣勉力抵抗,時不時就有弟子倒在各種奇形怪狀的法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