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上了山,隻見山上人員防備十分嚴密,雖然山頂沒有多少設施,但人員卻十分嚴整。前麵是一座大帳,丁乃登來到帳前,對守帳衛士說道:“請通報雷將軍,漢軍的大統帥戰將軍到了。”
衛士進帳片刻又出來,說道:“雷將軍有令,請戰將軍進帳。”
丁乃登看了戰長風一眼,做了個“請”的手勢,邁步正要當先進帳,衛士卻伸手阻住了他:“雷將軍有令,隻請戰將軍進帳。”
丁乃登不由得臉上發紅。
他是勃歐軍的副統帥,現在居然被大統帥阻在了帳外!這位雷將軍從何處來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如此行事他不知道,一個如此神秘的人是怎麼被大王看上而且委以如此重任的他也不知道,現在,他連雷將軍為什麼要請戰將軍也不知道,甚至被阻在帳外,這明明的就是連請了戰將軍要做什麼也不想讓他知道!
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衝著衛士怒喝一聲:“讓開!”一把推開衛士,大步闖進帳中。才一進帳,他不由得一呆,怒火一下子消失了,一時呆立在那裏。
帳內,勃歐部族大王梭仍居中而坐,雷將軍側坐相陪。
梭仍見丁乃登直闖進來,一皺眉,問道:“怎麼回事?衛士沒有告訴你,隻請戰將軍進來嗎?”
丁乃登一時回不了話,他沒想到,這個命令不是雷將軍下的,而是大王下的。身後,衛士已經急急的跟了進來,抓住丁乃登的肩膀就往外拉。丁乃登任憑衛士將自己拉出帳,眼睛卻仍不住的在往帳裏看,他實在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在帳前呆了片刻,他一跺腳,轉身就走。
戰長風進了帳。衛士和丁乃登的拉扯他沒有看,他甚至沒有看梭仍,而是直直的看著雷將軍。
丁乃登和衛士才一退下,帳內就隻剩下了三個人:梭仍、雷將軍和戰長風。這個大帳裏此時甚至連一個衛士都沒有。
“小雷,你好。”戰長風開口說道。
“戰將軍好。”雷將軍用一口濃重的山東腔答道,“請先和我們的大王打個招呼吧。”
戰長風又看了雷將軍一眼,這才轉向梭仍:“在下漢軍統帥戰長風。”戰長風此時的神態和話語都恢複了正常。
梭仍沒有起身,但仍是客氣的點頭:“我是勃歐部族大王梭仍。戰將軍遠來辛苦,請坐。聽說你和雷將軍是舊日好友,我特別請雷將軍邀請你來敘下舊,不要客氣,我隻是來坐坐,你們聊。”
戰長風冷笑了一聲,心中對這個奇怪的情形發生的原因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他慢慢坐下,看著雷將軍。
“戰將軍,”雷將軍看著戰長風,雖然稱呼仍是那麼正式,但眼神卻是熟悉的,“咱們好久不見了。”
戰長風歎了口氣:“是好久不見了。自打你叛逃之後,我就再也沒得到過你的消息。沒想到你會來到這裏,當上了他們的統帥。”
雷將軍笑了笑,並沒有理會戰長風“叛逃”二字的暗示,而是問道:“伯父可還好?”
戰長風哼了一聲,淡淡的答道:“現在還活著,據說,身體也還不錯。”
雷將軍的眼中突然有一絲淚光,他閉了閉眼,輕輕歎息道:“我小的時候,伯父一直把我當自己的孩子一樣養,沒成想我長大了,他卻。。。。。。”
戰長風也歎息了一聲,看著雷將軍:“小雷,你也知道他的性格的,你為什麼要叛逃?難道你就不想想他有多傷心嗎?”他看著眼前這個雷將軍,突然間,好象又回到了二十年之前。
那時,他和小雷,大名雷鳴,比鄰而居。這不是偶然的,是他父親有意把家搬到了雷家隔壁。因為雷鳴的父親在作戰中犧牲了,隻剩下雷鳴孤兒寡母相依為命,但雷鳴的母親十分要強,根本不接受戰長風的父親的救濟,於是戰長風的父親幹脆將家搬到他們家的隔壁,無論何時,隻要看到他們家有需要,立刻出手相助。那時,他和雷鳴是一對好朋友,一起上學,一起習武,一起逃課,一起受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