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風本是想先問問大蛇的事,但看著村長的穿著,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在村外的時候看到的那隻白羽箭的箭頭也是骨製的,和以前在黃鼠狼集體自殺的山包外看到的那些屍骸旁邊的極為相似,難道死在那裏的是他們的族人麼?戰長風漫不經心的問起這件事來。
村長探了口氣,說:“死在那裏的人確實是我們的祖輩,那座山包原本是我們宗族的祖墳,後來被那些黃鼠狼給占據了,我們想了好多辦法都沒能把祖墳奪回來,如果不想辦法奪回來,整個宗族的臉都要丟光了,後來族長決定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把祖墳奪回來,就挑選了上百名族裏最強的勇士想把那些黃鼠狼殺光,可不知那些黃鼠狼使了什麼妖法,勇士們在洞外就自相殘殺起來,血液把不遠處的河水都染紅了,”村長悲愴的說,“雖然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可是聽爺爺講的時候,看他滿臉悲傷的表情,就知道那場仗打得有多慘烈了。後來隻有十幾個僥幸活下來的人回到村子裏,以後村民對那些黃鼠狼雖然恨之入骨,卻也拿它們沒有辦法,直到幾個月後的一天,一名非常漂亮的白衣女子來到村子裏,她自稱是太陽神的使者,不僅給我們送來了長生不老藥,還告訴我們一個除掉黃鼠狼的辦法。她給了我們一個藥丸,讓我們把藥丸放在洞口,然後就離開。當時的村長非常高興,要留那名使者在村中款待,可是那人笑笑就離開了。村長派人按照使者教給他的辦法把那個黑色的拳頭大小的藥丸放在洞口,過了一個多月後,村長不知道白衣使者的辦法是否管用,就讓一名膽大的村民去看看情況,那名村民回來後說黃鼠狼全部自殺死在洞裏。為了這件事村裏慶祝了好幾天,不過使者臨走時吩咐過,以後村民不能再到祖墳去了,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
聽了他的話,戰長風明白了,白衣使者留給他們的那個藥丸裏麵一定裝滿了屍蚤,蠟丸被太陽曬化後,屍蚤就進入洞裏,寄生在黃鼠狼身上,以至於越繁殖越多,像瘟疫似的,大部分的黃鼠狼實在無法忍受那種痛苦,便選擇了自殺,不過所謂的太陽神的使者戰長風並不相信,難道這附近還有別的人居住麼?“除了你們這個村子,這附近還有別的村子嗎?”戰長風問道。
“據說從前我們的宗族也是非常的興盛的,一部分人搬到外麵去,我們的祖宗不想放棄這裏,才定居下來,可惜人口越來越少了。”村長神色黯然的說,“我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別的村子。”
“聽說幾十裏以外還有一個非常繁華的地方,那裏的人與我們同宗,我們去搜尋過好多次,從來沒有找到過。”鄧佐插嘴道。
戰長風尋思道,這些人原來也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民族,就算是有一部分遷到山外,剩下的也絕對不僅僅他們這些人。
“你說的長生不老藥是什麼?”昂當問道。
村長的臉忽然扳了起來,“那是我們族裏的秘密,請恕我們不能和外人講。”
昂當碰了一鼻子灰,尷尬的笑笑,便低下頭去喝酒,戰長風見村長有些不高興,一時也不便提起大蛇的事,隻得也在那裏簡單的吃著。過了一會兒,見大夥都吃飽喝足,村長讓人撤下酒席,又擺上茶水來。“這是我們這裏山上特產的一種香艾,泡水喝味道很好的,大夥不妨嚐嚐。”村長笑著說。
戰長風輕輕的撮了一小口,剛剛入口時有些苦澀,轉而便是淡淡的甜香味,味道還不錯,他們一連喝了好幾杯,昂敏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忽然咕咚一聲摔倒在地。
“不好,這水有問題。”看到別人也在喝,戰長風才喝的,其實戰長風也加了小心,可還是中了對方的圈套,戰長風剛想站起來,頭腦裏一陣眩暈,地麵好像翻轉過來,戰長風也倒在地上,眼皮發沉,最後一眼看到昂當也倒在了戰長風的身旁,戰長風尋思道:“這下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