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秦參將一拍大腿,“他們拚命的往這裏趕,我們在這裏慢慢的走著,等著他們,而我們的中路軍在他們身後,他們來則必敗,敗了後麵又是我軍,他們無處可退,隻怕這一戰他們會全軍覆沒!這叫做。。。。。。”
“以逸待勞!”三個參將異口同聲的說道。
戰長風微笑,他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漢軍這邊統一了意見,但在惠水,叛苗軍中卻正在激烈的爭執著。
“我們必須出擊!”大統領德娃急於吼叫了,“連續四天,漢軍都全無動靜,他們絕不會就這麼守下去的,我懷疑他們的主力已經南下了!”
不得不說,德娃的懷疑是完全正確的,隻是,晚了四天。
保龍賣國師仍然躺在太師椅上,微閉著眼睛,悠然的說道:“就算是又如何?我們的任務是守住惠水,至於南麵的事,自有南麵的部隊處理。”
德娃哼了一聲,反駁道:“如果南麵失守,我們守在這裏有什麼意義?難不成國師打算說就算王都失守了也沒關係,隻要我們守住這裏就可以?”
“我沒有那麼說。”保龍賣答道,“隻是,據我所知,金花公主已經南下,有她在,相信南麵是守得住的。”
“金花公主南下時,咱們可不知道漢軍的中路部隊也南下了!”德娃有些挖苦的說道。
保龍賣笑了笑:“你能確定他們南下了?確定他們沒有誘我們下山的意思?”
“哪有連誘三天的道理!”德娃說道,“他們南路軍不是告急了嗎?難不成他們不理會南路軍的告急,隻是在這裏等著咱們下山?天下沒有這樣白癡的將領,即使是漢人中也沒有!”
保龍賣有些不高興了,他哼了一聲:“既然我很白癡,你和我說什麼?你是大統領,你決定好了。”
德娃心中一驚,沒想到一時口不擇言,說出了有歧意的話,他急忙答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敵人絕不會坐視南路軍危急而不理!”
“那麼你想怎麼辦?”保龍賣又回複了那種悠然的神態,“現在天都黑了,你不至於要現在下山吧?”
德娃歎了口氣。
不錯,現在是第四天的晚上了。前三天,他一直以為敵人在引誘他們下山,但現在,他終於明白,不是敵人在引誘他們下山,相反,敵人在引誘他們不要下山!
“我們明天一早下山。”德娃說道,“至少向對麵的敵軍大營試探一下。”
“好,預祝大統領得勝。”保龍賣的語氣雖然平靜,但那話卻說的有一絲諷刺的意味。
“你不和我們一起下山?”德娃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保龍賣。
“我至少不會和你一起下山。”保龍賣的回答有些高深,“如果你真的沒有勝利,至少,我還能守一守山。”
“把我們的部隊分成兩部分?”德娃有些惱火的看著保龍賣,“我們隻有七千人,如果全力一擊,可能會擊敗對手,如果分兵,隻怕根本沒用!”
“如果一半人無法擊敗對手,我看我們還是守好山為妙。”保龍賣答道。
德娃終於忍不住了,他氣的直跳了起來,叫道:“守山守山守山!我們的任務是守山還是勝利?”
保龍賣微笑,他手一動,不知何時,一條綠色的小蛇爬上了他的手指,他在那裏撫弄著這小蛇,仍是不緊不慢的答道:“以守山取得勝利。”
德娃悄悄後退了一步。
他可不想被這蛇咬上一口,這蛇是飛翅蛇,雖然現在看不到它的翅膀,但其實它的身上有一對很薄的綠色翅膀,這對翅膀一張開,它會象箭一樣飛起來,可飛數丈之遠,人一旦被它咬了,會象著了火一樣,自內而外,全身燒化的。保龍賣的那些屢屢克敵致勝的“黑霧沙”,其實就是這蛇的糞便。他雖然仍不能同意保龍賣的主張,但這蛇卻讓他不得不閉嘴。
保龍賣的心中有一絲的得意。他當然不是閑的沒事把飛翅蛇拿出來玩兒,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因為他可不喜歡和德娃爭論。他是國師,不是武夫,爭論是很失威望的。但德娃不依不饒的,他隻能用這個辦法來讓德娃閉嘴,看來,這個辦法還是很有效的。
他看了德娃一眼,說道:“如果今晚敵人仍不攻山,明天你不妨下山試試,至於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山下突然傳來了呐喊聲!
德娃一躍而起,叫道:“敵人終於忍不住了,攻山了!”
保龍賣大度的笑了笑。看來,他還是對的,漢軍並沒有南下,而是在等待他們下山,等待了三天,實在等不了了,所以,今天晚上,開始強攻了。
他不打算過份追究德娃的愚蠢,因為畢竟實際的指揮作戰還要德娃來做,他還沒必要對德娃一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