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水克土(2 / 2)

“你怎麼不早說!”吳恨有些懊惱,“有這東西,作戰都大有用處。”

秦參將笑道:“先祖已經將此方毀去,我卻哪裏知道如何配置?”

“為什麼要毀了?”吳恨奇道,“你先祖不就是在找這樣的東西嗎?”

秦參將歎息了一聲:“吳參將,你怎麼不想一想?先祖是金匠,他要找的是既能融金又能將這金恢複原樣的東西,這水把金融的無影無蹤,先祖一塊足有二兩的金子就此消失了,所以一怒之下毀了此方,你可明白了?”

吳恨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又是一次腦袋比嘴巴快。一邊上,戰長風和周信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列位,過河啦!”河邊上,陳長青揚聲叫著,底氣十足。他的身後,是一條寬有三尺,橫過整個小溪水麵的土堤。

雖然此後又另鑄了兩條小堤,但二萬人過堤畢竟需要時間,直到申時將盡,全軍才算渡過了第二條溪水,即使這樣小心,仍有兩人不慎掉入水中,自然,轉眼沉沒。

過了第二條溪水,戰長風眼見天色雖然不能說晚,卻也已是下午過了大半,況且前麵的第三條溪水還不知有什麼險阻,於是下令安營,令吳恨領兵,蔣參將輔助,自己與陳道長、秦、周二參將,領著十幾個衛兵向前,查看第三條小溪的情形。

眾人一路前行,走了二裏多,卻沒有看到第三小小溪,倒是四下裏灌木叢生,到處都是伏在地上的藤條,前麵半裏處更是一大片綠色的藤蔓,把地麵都覆蓋的嚴嚴實實。

戰長風自領兵以來,一路上都是力圖避開密林,怕的就是這種情形,象這樣的情形下,人是極難行走的,但畢竟西南之地,到處是密林,想完全避開這種情形是不可能的,眼見得既然遇到了,也隻能既來之則破之,否則也無路可走,除非再原路退回。

秦參將自告奮勇,領著幾個衛士前去開路,衛士們刀劍齊上,又是砍又是割,直弄了半個時辰,弄的個個全身是汗,卻也隻開出了數丈的路。戰長風眼見僅憑幾個人無法成功,隻得下令先休息一下,又打發一個衛士回去傳息的將令,調動兩千人,帶上斧頭前來。

秦參將和衛士們坐在一邊休息,陳道長卻走到藤條邊上細看,嘴裏念念有詞。

“道長看出了什麼來?”戰長風問道。

陳長青皺著眉毛答道:“老道也是在山野修道之人,這山中景致也看的多了,但這種藤條卻從未見過,這藤條生的好奇怪,你看,它的四周包著一圈的筋,看來就象人的筋肉一樣,猛然看去,老道還以為這藤條是人的手臂呢。”

戰長風笑道:“西南之地,多有奇物,陳道長也是開了眼界了。”

陳長青也笑了,答道:“的確如此,隻是,老道也不是北方的人,雖然向未來過這裏,但也世居貴陽,卻真的未見過這種藤。不過,老道倒也不妨試試看,看能不能破了這藤條陣。”

戰長風聽得陳道長將這藤條叫藤條陣,心中也是好笑,當下點頭。

陳長青轉身到車前,取了火把出來點燃,將火把湊到藤條處,慢慢的燒將起來。

戰長風和周信之都暗暗搖頭,心知此法不好。

如果是金秋十月,天幹物燥,藤條幹枯,以火來燒還可能成功,現在正是六月,鷹飛草長,何況這一帶四處水路縱橫,藤條身體裏飽含著水份,哪裏有那麼容易燒得起來?就算燒得起來,也隻能是一次燒掉一小塊,那要多少火把,多少時候才能燒開通道?與其這樣,還不如用斧子來砍了。

果然,陳道長以火把燒了一會兒,卻沒有什麼效果,但陳道長卻象見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嘴裏連連叫著:“咦?奇怪,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一邊上秦參將見陳道長在那連稱奇怪,忍不住接口,“現在是萬物生長的時節,個個飽含水份,哪有那麼容易燒著?”

陳長青笑道:“這個我哪能不知道?隻是,你可見過根本就一點也燒不著的山藤?”

眾人聽得陳長青說的奇怪,紛紛起身來到近前觀看,果然,雖然陳長青的火把已經在一支藤條下麵燒了很久,但那藤條居然沒有一點被燒著,非但如此,藤條中反而滲出了一層白色如蠟狀的東西,看來好象是植物的自我保護,那蠟狀物將藤條包裹的嚴嚴實實,任陳長青的火把燒來燒去,卻連葉子都沒有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