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涯沿著峽穀飛行了數日,終是在法力快見幹涸前看到了出口,眼中一喜,急忙加速衝了出去。
峽穀之外依舊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群峰,山巒疊嶂,完全又是一處陌生之地。
既然如此,青涯索性隨意的挑了一個方向,徑直向前行去,又是行了十日,一座夾在群山之間的城鎮方才印入眼底。
這座城鎮倒是不大,比之通泰城還略小一些,但是其內人群如潮,車水馬龍,繁榮程度卻遠非後者可比的。
青涯走在長街上,看著周身人流如織,熙熙攘攘的畫麵,心中竟是泛起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前方不遠有一家看上去頗為不錯的酒樓,濃鬱的香氣,惹的青涯食指大動。
雖說進入靈玄以後,他已經完全辟穀,可偶爾還是需要滿足一下口腹之欲,當下昂首闊步走了進去。
酒樓裏人聲鼎沸,好不熱鬧,生意著實不錯的樣子。
青涯尋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點了一大桌招牌菜,直讓那小二驚愕不已,懷疑青涯是否能夠吃的幹淨。
對此青涯隻是笑著擺了擺手,自從象甲術有所小成以後,青涯的飯量亦是大為增加,雖說這些凡俗之物非必需,可一旦吃起來飯量卻是驚人的。
很快飯菜就端上桌來,果然是色香味俱全,讓青涯都是迫不及待的享用起來,難怪生意如此火爆。
很快,一大桌飯菜便是被青涯風卷殘雲般的消滅幹淨,盡數入了青涯腹中,直讓後者暗呼過癮。接著又是要了一壺好酒,有滋有味的輕咂起來。。
而距離青涯不遠,另一桌上則是有幾個男子一邊大口的喝著酒,一邊談天說地,聲音毫無遮掩,悉數傳入了青涯耳中。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青涯卻是沒想到這幾位莽漢討論的卻是有關雲河郡之事。
大約在四個月前,雲河郡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原來那冉家府邸竟然是突然塌陷,無數岩漿狂湧而出,緊接著又是出現了大約百名可禦使岩漿操控火焰的詭異魔人。
當時朝仙宗已經派下一隊修士駐守於此,可卻遠遠不是這些魔人對手,被殺的落荒而逃,更有數人隕落。甚至連為首的一名靈玄後期的長老都是不幸而亡了。
不過好在雲河郡其他三大修仙家族在關鍵時刻以舉族之力相助,各自動用了族裏壓箱底的手段,方才堪堪這些魔人抵擋下來,而雲河郡也是得以保全,但也是死傷無數,麵目全非了。
青涯聽到這些並不感到絲毫意外,當日看到地底炎池中那些頭顱,他便已經料到早晚會有今日,隻是沒想到事情比他猜測的還要嚴重,那些炎魔人數竟然增長了一倍之多,心中長歎一聲,感到有些愧疚和無力。
“你就吹牛吧,你一個凡人,又不能騰雲駕霧韶上天入地,一輩子都沒出過東灤州,怎麼會對對麵的事情知曉的如此一清二楚。”
不過卻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嗤之以鼻,譏笑說道。
那一桌人轉過頭來,卻是見到一個麵黃肌瘦的白發少年正搖頭晃腦的說道。
“嘿嘿,吹牛?這位小兄弟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張力的人品。”
“不錯,張兄一向說一不二,有口皆碑,應該錯不了的。”
那白發少年見此嘿嘿笑了一聲,便不再開口,自顧自的飲起酒來。
過了不久,白發少年將一壺酒飲完後,徑直離開了酒樓。
少年在隨意的走著,七拐八拐的毫無目的,最終竟是直接出城去了。
走至半途,那少年見左右無人,腳尖輕輕一點,忽然向著一側樹林鑽了進去。
而就在少年消失的同時,在其身後不遠處則是突然出現一道人影來,卻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狐疑的看著少年消失的方向,急忙跟了上去。
可就在大漢剛剛靠近此地之時,一道流光豁然從樹林中激射出來,直奔大漢廟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