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臉色一沉,輕輕一揮手,一麵水紋鏡麵豁然出現擋在身前。那道流光撞在水紋鏡麵上,頓時被反彈開去,原路返回,反觀那水紋鏡麵卻是絲毫無恙。
“咦。”
樹林中傳來一聲詫異之聲,那大漢忽然咧嘴一笑亦是衝入樹林裏麵,迎麵卻是看到那白發少年正是施法,就要向自己再度攻來。
“這位道友還是省省力氣吧,這點程度的攻擊,對我沒有可是沒有半點作用的,況且我對你沒有半點惡意,隻是有些話要問你。”
那白發少年遲疑了一下,見對方果然在距離自己幾丈遠處站定,不再靠近,手中法訣漸漸停了下來,可還是不敢有所放鬆,盯著對方,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跟蹤我。”
那大漢嘿嘿一笑,回道:“剛在酒樓之中聽到道友與那凡俗間對話,道友似乎對雲河郡發生之事知道一些,恰好在下對此也頗感興趣,便一路尾隨,還望道友莫怪。”
“你剛才也在酒樓裏?”白發少年愣了一下,苦思冥想起來,卻是記不起在酒樓中見過對方。
“哈哈。”對方大漢哈哈一笑,接著便是在白發少年驚駭的目光中容顏大變起來,轉眼功夫竟是變成了一個麵若書生的清秀青年模樣。
正是青涯。
“原來是你。”白發少年驚呼一聲,立刻是認出了青涯。
其實早在青涯點菜時他便注意到對方,當時隻是好奇對方的食量如此驚人,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同他一樣都是修士,而且還遠比自己厲害。
青涯笑笑也不說話,心中卻是暗想這封靈術的確妙用無窮,不僅可以改變容貌,同時對於修為也可以很好的掩蓋下來。
“這位道友,在下隻是想知道雲河郡發生之事,絕無其他想法,還請道友將知道的皆告訴在下,不要隱瞞才好。”
白發少年聞言麵上卻是露出一抹尷尬之色,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對於這些在下也是不甚了解,和那人所言相差不多,恐怕幫不到道友了。”
“這樣啊。”青涯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苦笑著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多有驚擾還請道友見諒。”
青涯朝著白發少年抱了抱拳,旋即不等白發少年應聲,倏然衝天而起,離開此地。
白發少年看著青涯消失在天邊,又是在原地等了片刻,方才搖了搖頭,向著樹林深處繼續行去。
一個時辰之後,白發少年走到了一處簡陋的洞府之外,大步走了進去。
洞府裏麵不大,布置的亦是極為簡陋,然而讓人吃驚的是,在地上卻是躺著一人,半暈不醒的樣子。
這人極瘦,可以說是皮包骨頭都不為過,更像是一副骨架。而在其腹部位置則刻畫著一塊巴掌大小的圖案,奇黑無比,如同胎記一樣,早已經與皮膚融為一體。
那白發少年看著眼前這幅骨架,臉上露出一抹陰冷之色,朝著對方踢了兩腳。
地上骨架竟然還是活著,眼窩深陷,睜開眼來,一見白發少年,身軀立刻是快速顫抖起來,顯得極為憤怒,扭曲的麵龐露出憤怒之色,咆哮道:“有種你就把我殺了。”
“殺了?嘿嘿,哪會這麼便宜你。”白發少年冷然笑道,看著地上的骨架,開口嘲諷道:“等我將你法力吸取幹淨,自會如你所願,又何必急於一時。”
“你。”那骨架聞聽此言,頓時氣得發抖,目中露出遮掩不住的恐懼之色,那白發少年看到這一幕,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堂堂朝仙宗執事長老,靈玄後期修士,也會有今日。若非是你被那炎魔重傷,我還真沒有可趁之機的。”
“嘿嘿,等到將你體內法力奪取幹淨,我進階靈玄可就指日可待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