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將那靈位抱入懷中,素手撫著那上頭沒了任何毛刺的邊緣。
“娘,你究竟在哪兒?我連祭拜你都找不到你的墳。娘,我的尾巴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憶起剛才的那一幕,那三條幽藍色的尾巴,每一條足足有三米長,隨風晃動,恍若綾羅。
然而,全力一擊之時,卻凜冽如風刃,氣勢如虹,威力無窮。
宋茗微終究力竭睡去。
待天色大亮,聽得外頭紅燭與晴冬的聲音,宋茗微才起身。
“小姐起來了。”東珠一大早才回來,她左手提著一桶子血,右手抓著一隻公雞,背上背著一堆東西,一大坨地把她那圓潤的身子壓彎。
東珠嘿嘿笑著,一邊將東西放下,一邊去擦了擦手,打了水晃悠悠地走來。
莫名的酸澀惹得宋茗微立刻接過東珠手上的盆子,她擰幹之後,就給東珠擦了臉。
東珠詫異道:“小姐,這是你的毛巾。”
宋茗微笑道:“你累了快去休息,今天放你一天假。”
“小姐心疼我,就給我點肘子吃。我精神著呢。”
“誒。”宋茗微含淚笑著。
門上傳來了紅燭的聲音,“二小姐,我們大小姐有請。”
“大姐姐身子不適,我便不去打擾了。還請紅燭姐姐替我轉達。”
紅燭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
“二小姐,大小姐想要見你,這不算什麼打擾。”
“我身子不爽利,怕過了病氣給大姐姐。”話落,宋茗微兀自弄起了東珠帶來的東西。
一個陣法在她的手下悄然演變。
她在每一個相連的地方都加持了鎮魂咒,再將盛長安的那陰詭的手指放在了陣眼處,做了陣心,接著便在每個殺陣上放下黑狗血和公雞血。
她畢竟是剛看了師父的書,陣法自然是粗劣了些。
她能最終全力倚靠的,便是那三條尾巴了。
紅燭回去之後,將話原封不動地告知宋茗雪,聽得宋茗雪怒極,她臉色蒼白詭異,全然沒察覺到身邊的夫君那張嗜血的雙眸。
“茗雪。”
宋茗雪氣憤道:“誰家不得寵的庶女不是在嫡姐嫡母麵前伺候地頭都不敢抬起來,她倒好,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
宋茗雪到底是生了盛懷安的氣,她撞破房門的那一刻,心如刀絞,恨不得當時就拿了剪子,與世子同歸於盡。
盛懷安的語氣變得纏綿溫柔,她當即就紅了臉,轟走了紅燭就被他推倒在床。
“世子,我還在小月子裏。”
盛懷安輕笑了聲,就將她的褻褲脫下,血腥氣息撲鼻而來。
宋茗雪難耐地閉上了嘴,眼中卻閃過了些許古怪。
為何世子竟對人人避之不及的事如此癡迷。
她不禁想起了曾雨柔的話,這個念頭才一閃過,就被她掐滅。
夏雨驟然而至,剛亮了幾個時辰的天又再次烏雲密布,宋茗微站在窗前,眉頭微蹙。
雨幕之中,一人撐傘而出,宋茗微定睛一看,才詫異地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