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東珠回來,就聽到了曹玉如喝藥吐血之事。
府上亂成一團,老夫人被王嬤嬤等人虛扶著來到了客房,目光沉沉地看了眼在床榻之上的曹玉如。
不過是在她家暫住一天,事情就鬧個不停。
大夫看過之後,道:“是中毒了,好在喝地少,問題不大。”
大夫拿起桌子上的藥來,聞了一下。
“是砒霜。”
老夫人一驚,在場之人都噤若寒蟬。
曹玉如掩麵哭了起來,宋茗微和宋以臣進來正看看到這一幕。
宋以臣忙走到曹玉如麵前,當大夫再次肯定是砒霜無疑之時,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
“去給我查,看看誰動了藥。”
宋茗微默然站著。
東珠臉色發白,她也察覺到了不對。
宋茗微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
兩個負責熬藥的丫鬟走了出來,她們二人不停地磕頭。
“我們沒有在曹姑娘的藥裏下毒。”
宋茗微看了東珠一眼,東珠搖頭。
這二人都不是那個看到東珠下符紙灰的丫鬟。
宋茗微皺了下眉頭,待看到人群中一個丫鬟走了出來,東珠瞪大了雙眼,道:“是她。”
那丫鬟跪了下來,渾身顫抖。
“老爺,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東珠在藥裏頭下了東西。”
東珠白了臉。
宋以臣看了過來,見東珠的臉色,目光便是一沉。
“茗微,是不是你讓東珠下毒的?”
他的語氣森然。
“我沒有下毒。倒是東珠看到這丫鬟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廚房,這丫鬟之前好像是在芙蓉閣伺候的。”
芙蓉閣,是宋茗雪的院子。
宋以臣聞言看了一眼管事婆子。
那婆子點了點頭。
跪著的丫鬟抖若篩糠,她厲聲道:“我是親眼看到東珠下了東西的,為了怕她發現才躲起來的。”
“我沒有下毒,我進去的時候看到你慌忙跑出來,鬼鬼祟祟地整個臉白地跟鬼似的。”
東珠義正言辭,許是腦子一根筋,反而不去想會不會被懷疑,隻把當時的情景描繪出來。
那丫鬟高聲道:“老爺,我沒有下毒,我是……”
她掩麵痛哭了起來。
像是掙紮了許久,才道:“張婆子中午沒讓我吃飯,我餓得發昏,就進去偷偷拿了兩個饅頭吃。見東珠來了,我怕被人發現就跑了。還請老爺開恩。”
張婆子鐵青著一張臉,最後還是點頭道:“她一早幹事心不在焉的,差事辦砸了,我就給扣了午飯。這事,是真的。”
宋茗微見宋以臣再次看向了她。
宋茗微又問了丫鬟一句。
“你早上因何心不在焉?”
那丫鬟渾身一顫,卻咬牙道:“是我葵水來了,每次都疼地厲害。”
“宋茗微,你為何要如此?就因為她長得像你娘,你就下這樣重的手?你娘要活著,必定羞憤傷心,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宋以臣的咆哮,令宋茗微一嗤。
“要是我娘還活著,看到你找了一個贗品,豈不膈應地不想活了。”
宋以臣被宋茗微狠狠一噎,氣地臉色發青。
“我是沒有下毒的。”宋茗微抓過頭去,看了眼氣若遊絲的曹玉如。
這人,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