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茗雪沒有下毒,她也沒有,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自己心狠手辣。
就算沒有人下毒,也能讓父親和整個閣老府離了心。
這樣的人,怎麼能留?
“父親,除了東珠,還要一人很有可能能在藥裏下東西。”
宋茗微如是說著,見祖母看向她。
老夫人是不信茗微會下毒的,她想來想去,也不明白誰會幹這樣的事。
“除了你還有誰?”宋以臣有些氣急敗壞。
“曹姑娘。”
宋茗微如此一說,老夫人大驚。
宋以臣愣住之後,震怒!
“你滿口胡言亂語什麼?”
而床上的曹玉如眯起了眼,轉瞬就淚流滿麵。
“曹尚書的死,父親以為曹家人都不記恨,還歡欣鼓舞地要把女兒嫁給你?中醫道喝下少量砒霜並不會致死,她如此一做,便能離間了你和祖父祖母,難道父親聽到她中毒了,第一個懷疑的不是祖父祖母嗎?”
宋茗微話落,見到了宋以臣的臉一僵。
老夫人看了過去,宋以臣竟不敢和老夫人對視一眼。
老夫人長歎了一口氣,她緩緩站了起來。
“以臣,我都答應你娶她了。”老夫人的眼眶有些紅。
她一步一步朝外走去,神色頹然,目光憂傷。
宋以臣看著她年邁的雙腿有些頹然蹣跚,一句話梗在喉嚨,不上不下。
隻覺得悔恨極了。
他懷疑地看了眼曹玉如。
如果真的如茗微所言,那麼這人為免太可怕了點。
曹玉如從震驚中回神,她搖頭哭著。
“不,我沒有。宋郎,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我絕對沒有做這般齷齪之事,還請你相信我。”
宋以臣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但是他不能讓父母心寒。
他起身,道:“你好好歇息,我去看看我娘。”
這些奴仆紛紛告退,沒人敢留下來。
此刻,屋子裏就剩下曹玉如和宋茗微以及東珠了。
“你為何要害我?”曹玉如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到了這個地步,還要惺惺作態嗎?
“我沒有害你,也沒有給你下毒。師父給了我一張符紙,我把它燒成了灰,放在了你的藥裏。這個符紙可以讓你的容貌不再演變,你也休想再頂著我娘的臉,企圖左右我父親。”
曹玉如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她的手撫上了臉,她歇斯底裏地道:“你知不知道我用了什麼換這張臉,你怎麼可以?”
這時候的她哪有方才的氣若遊絲,分明中氣十足。
宋茗微冷冷地看她。
“你告訴我到底是誰給了你頭發,讓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咒術曆來都會反噬,這個反噬誰都承受不起。
曹玉如的嘴緊緊抿著。
她整個人抖地厲害,最後她沉聲道:“請你離開。”
宋茗微轉身走了出去,屋子裏頭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宋茗微沒有回頭,曹玉如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翌日一早,宋茗微被東珠從床上拉了起來。
“小姐,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玄親王大婚,你今日可得盛裝出席,不知道多少人在等著看你笑話呢。”
宋茗微這才睜開了眼。
今日,是允祀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