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傲然的口吻,不容置喙的霸氣說著讓宋茗微哭笑不得的話。
誰占誰便宜?
允祀,你簡直病糊塗了,胡說八道!、
“知道京城青樓的傳言嗎?我說給你聽,你便知道,你就是人們口中的那種占了便宜,卻隻占一次的傻瓜。”允祀舔了舔唇,他的唇微薄,唇瓣十分幹澀。
“青樓傳言,與玄親王共度春宵,三天過後,不知肉味。與玄親王共度春宵,一夜便勝百人,與玄親王共度春宵,一生之夢。宋茗微,你可別是因為這幾句就按耐不住。要等,等新婚之夜。六哥,送我進去吧。”
宋茗微又是氣又是羞惱。
允祀,你個臭不要臉,生死存亡了,你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臉沒皮,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黃花姑娘?
宋茗微想要扯住他,允祀扯開她的手,道:“茗微,我是很想要你,做夢都想把你掰成各種各樣的姿勢,但是,不是現在。你,別勾引我,好嗎?”
啪地一聲,宋茗微給了允祀一巴掌。
“我管你去死。”
看著佛塔的門關上,宋茗微又後悔沒控製住自己的脾氣。
然而,聽到那般汙耳朵的話,誰都會火冒三丈吧。
她沒有當場割他舌頭,算是仁至義盡了。
門一關實,允祀就軟了下去,允稷將他背在身後,聽得他輕聲道:“六哥,我要有什麼不測,你替我照顧她。好在你給了我兩生花,就算我沒了,下一輩子我還會去找她,還能等她。”
允稷的腳步頓住,他沉默地望著這層層樓梯。
“七弟,你不會有事的。”
背後傳來了極為虛弱的呼吸聲,允稷快速地上了樓,來到了頂層。
他的袈裟披在了允祀身上,隻露出了腿上那處血肉模糊的傷口。
幾個和尚坐了下來,口中念念有詞。
烈陽之火猛烈暴漲,將允祀包裹起來。
允祀腿上的那處傷口發出了噗嗤的聲音,然後一層黑氣與烈火對峙,那黑氣十分頑固,烈陽真火一口矛上去,接著黑氣發出了嗶嗶啵啵的聲音。
允祀緊接著發出了一聲震耳的怒吼聲。
宋茗微聽得一清二楚。
她恨不得現在就亮出尾巴,好飛上這佛塔,看看他到底在承受什麼?
緊接著,允祀整個人在火中劇烈抽搐。
允祀身上的袈裟都被烈陽真火燒著了。
“不好,烈陽真火失控了,可能死被方才的屍毒所刺激。”一個老和尚說道。
隻見允稷飛入烈陽真火裏頭,他從背後環住允祀的腰,一陣佛光從允稷的身體裏泛出,金碧輝煌地射入天際。
宋茗微抬眼看去,心緊緊地揪在一起。
那是什麼?
是師父嗎?
那烈陽真火猛地地往二人撞去,像是非要將那佛光撞破。
允祀氣若遊絲地睜開眼,看了眼那真火,道:“六哥,這真火,性子真烈。”
他說著,一口心頭血朝烈陽真火撲去。
烈陽真火貪婪地焚燒那口鮮血,將他吞噬殆盡,才安定了下來。
允稷飛身將烈陽真火收入佛龕,那真火變得與凡火無異後,他才道:“抬王爺下去歇息。”
幾個僧人忙抬起了允祀,允祀經過兩次烈陽真火,元氣大傷,沉沉地閉上眼,再無力站起來。
待這頂樓隻剩下允稷一人,他才劇烈咳嗽了一番,手臂處如同瓷瓶裂開了紋,斑駁地露出了裏頭的血肉和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