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拂過,裂紋驟然消失,手臂看過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允稷卻劇烈咳嗽了起來。
住持走了上來,道:“你坐下,我給你療傷。”
“師父。”
住持歎了一口氣,“你知道的,純陰女子的命運早就已經注定。就算不是皇上,也會是允祀或者別人。你身在兗州,為了趕回來救她,透支瞬移術,傷了根本。又為了阻止她救允祀,你就自己護著允祀?你別忘了,你的身體不是凡體,受了傷要用非常長的時間來修複,而且孽靈她也從未離去,你得小心。”
“師父,茗微是我的徒弟。”
“隻是因為她是你的徒弟?”
允稷沒有回答。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最佳的答案是什麼。
然而,那一句卻是他唯一能給出的答案。
住持最終沒有再言,隻給他療傷過後,道:“這些日子京中不太平,你時常在外走,關注一下。我感覺大梁的天,怕是要變了。”
允稷站了起來,他忽然叫住了正要走出去的住持。
“師父,你幫我告訴茗微,就說這幾天我有事,讓她暫時不要到相國寺來。”
住持沉默地點了點頭。
就這麼怕被她知道嗎?
宋茗微看到了允祀被抬著出來,她叫了他幾遍,都沒有聽到回答。
宋茗微忙跟了上去,隻不過走了兩步,卻沒發現師父。
她想要轉身,卻被住持叫住了。
“允稷方才耗費了功力,現在有些累,我已經讓他回去休息了。他吩咐你多觀察一下京中怪事,暫時就不要到相國寺來。”
宋茗微愣了愣。
“所以剛剛拿到佛光是師父身上的嗎?”
住持點了點頭。
宋茗微不再糾纏,隻道:“多謝住持。”
然而轉過身去的她,總覺得這番話說得有些刻意。
他疾步朝允祀走去,見到迎麵走來正黑著臉的阿四和笑嘻嘻的東珠,她不由得僵住。
阿四抱起允祀,對宋茗微道:“下次不準偷偷約了我家主子出去,每次我不在都得出點事。”
東珠嘿嘿一笑,“下次可以我們四個一起約。”
宋茗微險些一個踉蹌。
阿四氣地臉紅,對著東珠怒吼了一聲。
“你今天晚上霸占我的床,沒臉沒皮,當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霸占你的床怎麼的?你要看不慣,也可以霸占我的。”
霸氣!
宋茗微不禁給東珠點頭。
而阿四惱羞成怒,氣道:“你到底是不是姑娘家,跑我那和我睡一屋,我可不想明天我娘看到了,嚇得上吊。好歹也得是個漂亮的苗條姑娘。”
“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你胸無二兩肉,腰上沒半點力呢。哼,抱個姑娘家都差點折了腰。”
阿四說不過她,直接抱了允祀轉頭就走,腳步越來越快。
東珠紅著眼看阿四離去,跺了跺腳,道:“小姐,我送你回去。”
宋茗微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翌日一早,宋茗墨到了慈安居。
宋茗微正在和老夫人用早膳,老夫人招呼宋茗墨一道用膳。
宋茗墨坐了下來,遲疑了一會兒,道:“茗微,外頭流傳起了一種謠言。”
宋茗微放下碗筷,示意宋茗墨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