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個皮囊呢?”
“茗微,這些問題,你往後莫要再問了。”
“師父。”
允稷轉過身去,他本想離去,身子卻被她緊緊抱住。
她趴在他的背上,一遍一遍地道:“師父,你別走。”
允稷的身子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若不細細觀察,根本無法知曉。
他拉開了她的手,轉過身來,卻被她拉住了手臂。
軟玉溫香輕輕地壓上了他的手臂,他震驚地發現,她那袈裟已然半解。
“茗微,你放手,快把衣裳穿上。”
“不要。”
她的腿高高抬起,將他擋在了她和書架之間。
宋茗微感覺呼吸都停了。
這樣曖昧的姿態,這般魅惑而勾人的半 裸,她從未見過,更是想都不敢想。
“阿珍,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快住手!”
宋茗微氣地臉色漲紅,更是羞地無地自容。
她怎麼敢這樣對師父?
允稷低頭看她,像是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茗微,大膽地幾乎不可思議。
“茗微,你別做這樣的事,快把衣服穿上。”
“師父,你看,這是多麼年輕的我,隻要你想要,我都在這。你放著我不要,難道要等那允祀來嗎?”
“阿珍!”
“茗微!”
宋茗微整個魂魄都在顫抖。
而允稷卻是將她一把推開。
“宋茗微,你是我的徒弟,希望你這輩子都要清楚明白,若再敢這般犯上,我即刻就將你逐出師門。”
“師父。我到底錯在哪兒了?你能不能為我還俗,我不要允祀,我不要任何人,我隻要你。我隻要做你的新娘,你能不能滿足我,哪怕隻有一夜?”
允稷低下頭去,歎了一聲阿彌陀佛。
“茗微,你莫要執迷不悟。”
“我執迷不悟,我何嚐執迷不悟?你連一夜都不肯給我,又怎麼能說出守護我一生的話來?修佛當真就那麼重要?佛祖能給你什麼?我也做善事,我也為了我佛慈悲這四個字,差點沒了性命。為什麼,我這輩子都無法實現我的夢?”
宋茗微被阿珍這一聲吼震地心神俱顫。
她幾乎是瞬間坐了下去,迷茫又無助地看向師父。
師父,修佛當真就那麼重要?
如果師父肯還俗……
不,不可能的,宋茗微,你別癡心妄想。
你肯定是被阿珍蠱惑了,你之前不是說隻要師父陪著你,你就心滿意足,怎麼現在這般貪心?
“茗微,你別這樣。我早已經回頭無岸了,佛才是我一聲的歸宿。”
茗微聞言,落下了淚來。
那麼我呢?
我的歸宿難道不應該是你嗎?
阿珍冷冷一笑。
“是啊,師父都有了自己的歸宿,那麼我的歸宿呢,師父,你可好告訴我,我的歸宿是什麼?是一早就想讓我死的盛懷安?還是那想要將我當做爐鼎的皇上?亦或者,是那恨不得將我日日綁在褲腰帶上的允祀?”
允稷沒有回答。
“師父,你為何不說?哪怕,哪怕你說出允祀,我都好立刻嫁給她,去尋我的歸宿去。”
阿珍,我求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