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化身小狐狸,剛從洞口鑽進去,眼前卻出現了一雙修長挺拔的雙腿。
黑袍上金龍翻滾,祥雲疊嶂,一下就奪了宋茗微的呼吸。
她雪白的狐狸小腿剛要往後撤,卻被大手一把抓住,撈在了懷裏。
宋茗微自知底氣不足,也沒敢動彈,就道:“允祀,我隻是出去溜達溜達。”
“哦?關著身子出門溜達?”
宋茗微氣結!
她都這樣了,一身白茸毛,穿什麼衣裳?
允祀卻像捏小畜生那般,捏起她頭頂的兩個小耳朵,手輕輕地揉捏著她的脖子。
“宋茗微,你要搞清楚,你到底是人還是小畜生。天天光著身子跑出去,都被人看光了。”
宋茗微的嘴角狠狠一抽。
允祀,你眼瞎!
宋茗微到底是被折騰地累了,趴在允祀身上,也不動彈了。
“睡吧。”
言畢,他將她兜在懷裏,宋茗微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靜靜地睡著。
允祀的手輕輕的滑過她的四肢,四肢被啃咬的痕跡瞬間消散。
宋茗微終於沉沉睡去,允祀放她在床上休息後,就走了出來。
書房裏,紅鼠低著頭,道:“王妃去了京郊盛府莊園,過了沒多久就出來了。王妃出來的時候像是受了很沉重的打擊,整個人有氣無力的,我們的人進不去莊園,並不知道王妃在裏頭發生了什麼。”
允祀玉白的手輕輕敲著桌麵,道:“我去一趟相國寺,你去把東邊的圍牆上的一個狗洞給掩了。”
紅鼠剛要點頭,聽得狗洞這兩個字,腦袋一懵。
填狗洞?
確定?
主子不是哪兒又抽了?
“嗯?怎麼,還要我解釋給你聽?”
紅鼠拚命搖頭,忙笑道:“我去填,馬上就去填。”
夜半三更,相國寺內依舊檀香嫋嫋,沒了白日裏的誦經聲,安靜極了。
大悲閣之中燭火通明, 一襲赤紅袈裟在這金光閃閃的佛堂裏,尤為鮮明。
青燈之下,那袈裟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然而這袈裟空落落的,這裏竟然空無一人。
允祀走了進來,目光在屋子裏逡巡一遍,看到了床上有一處突起。
他走上前去,掀開被窩,看到了一個鎏金的金缽。
赤金打造,佛光萬丈,那金缽上一個一個裂開的痕跡都用經文篆刻,每一處隻要多看兩眼,都能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能使人皈依佛門,永棄紅塵。
允祀端凝著,這金缽忽然就沒了這佛光,看過去稀疏平常。
允祀蓋上了被子,道:“微微她病了,手上出現了一道黑線,尋常的雙修之法本來是療傷聖藥,對她來說就想是杯水車薪,還能加劇疼痛。她,到底怎麼了?”
“她既然已經記不得你了,你也無需躲躲藏藏了。明天,就到我府上,給她看看吧。”
他起身,轉而看了眼那被子,就走了。
待屋子重新安靜下來,被窩被掀開,一個俊美挺拔的身形便從被窩裏出現。
一串佛珠從他的手上落下,墜落在一雙木屐旁。
翌日,霧蒙蒙的。
白管家看著天色,道:“早些準備,今日,怕是要下雪了。”
冬日裏的第一場雪,炭盆都要備好,屋子裏的地暖也要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