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為宋茗微是在開玩笑,而宋茗微卻堅持不走。
身後的這些僵持引起了前麵的注意。
容蓉掀開簾帳,看了宋茗微一眼,就示意巧玉扶她下去。
“這位軍妓,別以為你爬上了王爺的床就一步登天了。這裏還有紅鼠大人,還有容側妃都能夠治你。你若耽誤了時辰,誤了王爺的大事,我們可保不住你。”
宋茗微愣著一張臉,她以為允祀跟著一起離開的,可一路走來,發現根本沒有看到允祀的身影,就連黑鼠也不在。
她緩緩後退,卻見幾個士兵圍了上來。
容蓉挑著眉笑容可掬地盯著她。
“來人,將她拿下!”
宋茗微飛身一轉,一支簪子就抵在了容蓉的脖頸。
周圍響起了一陣陣倒吸聲。
紅鼠聽到了動靜,走到了後頭來,見到了這一幕以為二人因為爭風吃醋起了衝突,卻沒想到宋茗微卻道:“紅鼠大人,放我回去。我不放心允祀。”
那些士兵聞言發出了一聲嗤笑。
就連紅鼠都為宋茗微覺得難堪。
她一屆女子,說不好聽的就是一個軍妓,能有什麼本事要去救主子?
如果她能去救,那麼他們這些軍士不個個都是廢人嗎?
“主子會沒事的,主子托付了我要好好照顧你,我是不會失信於人的。”
巧玉和一眾奴仆本就擔心容蓉,聽得紅鼠這麼一說,氣道:“她有什麼好保護的,說來不就是一個軍妓,連我巧玉都不惜的看她一眼。”
其他人發出了一聲哄笑,宋茗微手上的簪子陡然一滑,一層薄薄的鮮血從容蓉的脖頸處留了出來。
容蓉震驚極了,也驚恐極了。
她原以為她不敢。
卻沒想到她竟是直接在她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在場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呆滯地盯著宋茗微。
“放我回去,紅鼠。我不想動手。”
桃羞怔愣地盯著宋茗微的眸子,那是一雙滿是血性的眸子。
這時候的桃羞才想起了那日來自宋茗微的警告,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不再逞強於前。
容蓉氣地渾身顫抖。
什麼叫不想動手?那她脖子上的傷痕是什麼?
“賤人,你想要得罪整個容府?你要是敢對小姐怎樣,我讓你五馬分屍。”
其他軍妓聽了巧玉這話,全都低下頭來。
誰都不願意做被殃及的池魚。
宋茗微卻沒有理會,隻道:“紅鼠,允祀有危險。”
紅鼠見宋茗微說地篤定,聽得她那句允祀之後,心裏生出了莫名的熟悉感,那一瞬,他竟無法對她生出質疑來。
她如何知道主子有危險?
紅鼠細細地盯著她,見她昂著頭,發絲隨風而動,質樸的棉襖穿在她的身上,卻讓人覺得格格不入。
她本不該是這樣的。
那一瞬,紅鼠仿佛以為見到了王妃。
“如果主子有危險,你能做什麼?”
宋茗微抿起了唇,“他會安全回來的。”
紅鼠擺了擺手,其他所有士兵都避讓開來,宋茗微將容蓉一推,飛身上了一匹馬,快速地奔了回去。
所有人麵麵相覷,灰鼠看了紅鼠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紅鼠看著那揚長而去的背影,喝了一聲,“加快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