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宋茗微起身就去院子看桃木,可奇怪的是經過一個晚上,那桃木竟是一星半點都沒有長出來。
宋茗微覺得奇怪,她忽然看到了那土堆上竟有一個腳印。
她立刻拿起了鏟子,挖到了裏頭,竟沒有看到簪子。
宋茗微登時就道:“阿秋,派人去查,昨晚誰動了我這裏頭的簪子。”
聽得宋茗微是種下了簪子,阿秋傻了眼。
直看宋茗微臉色發沉,才覺得事情嚴重,立刻派人去查了。
一個宮女被人押了上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宋茗微麵前,卻低著頭,一聲不吭。
“王妃,昨晚換班的時候,她遲到了一盞茶的功夫。有人發現她回來的時候,鞋子上滿是泥。”
“抬起頭來。”宋茗微看了一下她的鞋,那鞋碼和地上的腳印一樣大。
哦那宮女瑟縮了一下,抬起頭來。
是一張其貌不揚的臉。
“叫什麼名字?”
宮女低聲說道:“念珠。”
“告訴我,昨晚偷的簪子去哪兒了?”
念珠顫抖了下,道:“我沒有偷什麼簪子,我隻是經過那,不小心踩到了那土。”
“是嗎?”
宋茗微說著就道:“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用術法搜你的記憶。這術法有一個不好,就是被搜了記憶的人,片刻後就會變成傻子。你可敢試?”
念珠激顫了下,她知道王妃是在雍親王手下學過不少術法的。
若……
這樣歹毒的術法當真會出自寺院?念珠做著最後的掙紮。
然而一陣刺痛入了腦袋,她驚恐地掙紮了起來,大喊道:“王妃饒命啊,我說,我說。是容側妃手下的秋雅給我銀子讓我偷走的,那簪子我已經給了秋雅了。”
阿秋讓人帶念珠下去,宋茗微即刻就動身。
鹹陽宮外,他們一行人卻被拒之門外。
秋雅站在宮門前,微微壓彎了身道:“回稟王妃,娘娘身子不適,這幾日不見客。”
宋茗微淡淡看了秋雅一眼,阿秋一行人就上前將秋雅綁了。
“帶下去。”阿秋喝了這一聲之後,秋雅立刻大喊了起來。
“你們做什麼?”
阿秋一巴掌將秋雅打暈了過去,就衝了進去。
一行五十人全是男仆直接將鹹陽宮前後都控製住了,宋茗微和阿秋入了鹹陽宮,直直就闖入了容蓉的屋。
此時容蓉正拿著桃木簪子,卻在宋茗微進來的那一瞬,倒了下去。
彼時一個宮女突然撞上了阿秋手裏的劍,頃刻就沒了命。
“容蓉,容蓉!”
宋茗微被人用力一推,就看著容夫人衝到了容蓉身邊,淒厲地叫了起來。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叫太醫。”
容夫人一聲怒吼,幾個宮女爭先恐後地出去了,卻在門口被男仆們給攔了下來。
阿秋看了宋茗微一眼。
“去請太醫。”宋茗微原地站著,鹹陽宮一個宮女趁著男仆放人的時候,順道去把消息傳了給了端妃和容威。
端妃娘娘得知容蓉暈了過去,立刻就趕過來了。
在鹹陽宮扣,她和容威兄妹二人見麵,二話不說就走了進去。
宋茗微頓了下來,拿起被容蓉丟在一旁的桃木簪子。
那桃木簪子在宋茗微的手中忽然就生出了一條桃木枝條來。
宋茗微見狀,道:“怎麼回事?”
那桃木枝條在宋茗微的手心緩緩寫了一句話。
“她腹中有噬嬰鬼的碎片。”
宋茗微一驚,才看向了容蓉。
容蓉懷有六個多月的身孕,這噬嬰鬼怕是那時候撕成碎片的時候飛入她的腹中。
這麼長時間了,這碎片怕是已經入了胎宮,她腹中的孩子,就算還活著,怕出生也是一個鬼胎。
宋茗微不由得又奇怪了。
桃木雖有驅邪作用,容蓉也不過是放在手上,竟有這樣大的反應。
桃枝沒動靜了,宋茗微就將那桃枝放入懷裏,全然不知道那桃枝在瞬間僵硬地化作了桃木簪子。
太醫進來了,查看了一番後,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像是被什麼嚇到了,脈相上看並沒有什麼不妥。”
容夫人可信不過這太醫所言,她看宋茗微一臉淡然,隻覺得這太醫是宋茗微收買的。
端妃進來後,也問那太醫。
太醫直言道:“若是娘娘有所不信,可以隨便找哪一位太醫來診。”
話說到這份上,容夫人再有不滿也隻能咽下這口氣。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
“容夫人,應該一個時辰之內吧。”
容威看了眼這死在地上的宮女,眯著眼看向了宋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