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撲通一聲,男人沉入水中。
宋茗微隻覺得眼前這一幕古怪地很,忙讓阿四先離去了,自己也不敢再逗留,即刻就回帳子裏去了。
待宋茗微將衣裳換回來,手上假意套上了繩子,那姑娘就醒了過來。
地上散落著一灘飯菜湯水,她愣了下,隨即看向了宋茗微。
“你……”
宋茗微躺在床榻那睡著了,而且她的手上腳上都捆著繩子,那方才,她怎麼就暈了?
就在她發呆的那會兒,簾子掀開了。
黑袍上銀灰色的狼圖騰瞬間就撞入了她的眼,姑娘跪了下來,低頭道:“見過首領。”
床榻上的宋茗微眼簾微微一顫。
呼延雲眉頭皺了下,看著地毯上的粥。
“伺候不了,就做別的事吧。 ”
“首領,我……”
她急於辯解,卻找不到理由,大梁王妃好端端地在床上躺著,她這粥卻倒在了門口,怎麼看都像是她故意倒的,不讓人家吃飯。
“下去吧。”
“我……”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她顫抖著,臉色發白地下去了。
沒一會兒,走來了一個謹言慎行的婦人。
婦人一言不發地將地上的粥處理掉,給宋茗微送來了肉餅。
而呼延雲就坐在宋茗微身邊的案幾上,看著幾張羊皮地圖,沉靜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茗微聞著肉餅的味道,隻覺得肚子餓得慌,肚子裏的孩子似也十分不滿,踢了她好幾下,她無奈地翻身起來,吃了幾口後,就見呼延雲陡然看來的目光。
四目相接,宋茗微就在那微暖的燈光後,瓷白一般的臉,驚豔而柔和的臉,些許錯愕,些許疑惑。
像是沒有想到,他會轉頭來看她,像是對他的眼睛,有一種難以釋懷的心緒。
呼延雲的目光一轉,流連在她的身上。
她的肌膚細膩瑩潤,許是剛從床榻上起來,她薄薄的裏衣微斜著,露出了晶瑩剔透的鎖骨和那隱沒在燭光之下的溝壑。
他眯起了眼,站了起來。
像是獵豹一樣優雅卻危險地朝著宋茗微走去。
宋茗微當即一翻,將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肉餅裏頭的香甜汁水沾染唇邊,她來不及你擦就要進去,被呼延雲扯了出來。
“你髒不髒!”
宋茗微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
彼時她的發絲被扯亂了,烏黑的發與她身上極致的白形成一道紮眼的畫。
她的唇鮮豔殷紅,許是知道了他所指,就抿了下唇,香甜的肉汁在唇舌之上淺嚐輒止。
她知道北蠻是十分惜水的,也不求洗漱,隻蹬著呼延雲,道:“不髒了吧,你們還管俘虜髒不髒?“
她的語氣有幾分嘲諷,正要轉過頭去睡,卻被呼延雲扣住了肩膀。
“髒。”
隻這一字,她被他壓了下來,他的唇霸道地抵入她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長驅而入,像是要將她口中的肉汁徹底吸出來才罷休。
“嗚……你放開!”她恨不得當即就甩出一巴掌,卻想到了明日的出逃計劃和五座城池,便一口咬了下來,卻被他嫻熟地躲開,他的手愈發有力地壓著她的頭,另一隻手竟順著她薄薄的紅色裏衣進去,瞬間就掐住了她身上最為柔軟的部分。
宋茗微氣紅了臉,手幾乎就要脫出繩子的時候,肚子上一記狠狠的一踹,正好踢到了他靠在她腹部上的手。
呼延雲顯然是愣住了。
他放開了宋茗微,目光凝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
“我倒是忘了,你已是人婦,還是個寡婦。你這孩子,倒是會替你報仇。”
宋茗微即刻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盯著呼延雲。
呼延雲嗤地一聲,笑看宋茗微一眼。
“你覺得如果我明天一早派人和你們大梁的官員說,你們大梁的王妃成為了我的床奴,你覺得他們在換回你之後,你會過上什麼日子?”
聞言,宋茗微冷冷地盯著他。
呼延雲見此,殘忍一笑,抓過宋茗微的腳,目光落在了她光裸的腳趾上。
鮮嫩若白色的蘑菇頭,他眯起了眼,冷厲地盯著宋茗微。
宋茗微被他看得心髒一縮,隻覺得這夜太長,恨不得當即就和阿四離去,卻還要隱忍到明天。
宋茗微排斥地想要收回腳,腳趾不免勾了回去。
呼延雲怔怔看了下,忽然就將她的腳甩了開去,被子狠狠地蓋了上去。
他突地轉身就走,宋茗微不免覺得他莫名其妙,腦子還有問題。
忽聽得他嘴裏輕聲哼了一句什麼,宋茗微雖沒聽清楚,卻看懂了。
“真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