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祀,你希望我走嗎?”
這句話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宣之於口。
“如果我讓你在蘇依和我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允祀盯著宋茗微,猛地按住了她的頭,一個炙熱的吻逼得她隻能踮起腳尖來。
他的手扯起了宋茗微的,將她的手環繞在了她的脖子上。
灼燙的氣息噴在了宋茗微的臉上,他的舌勾動著她,唇齒舔噬著她的唇。
霸道的氣息排山倒海而來,幾乎要將她溺斃。
“宋茗微,你覺得我會選誰!你怎麼敢,你怎麼有膽子問我這樣愚蠢的問題,你的腦子呢?被狗吃了嗎?”
宋茗微想要推開他,她是不聰明,她要的就是一個確切的回答。
她承認她貪心,她承認她眼裏容不得沙子。
感覺到她在掙紮,允祀捏住了宋茗微的下巴,陰鷙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宋茗微,你心裏到底把我想成了怎樣齷齪的人?就算我不是允祀,就算我是蘇依救的,可那日在那高山之上,在那明月之下,我是誠心誠意拿著這玉佩求與你一生一世。你是沒有心嗎?沒有心就問我這樣的問題。宋茗微,你且記住,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你什麼時候出現,無論我是不是沒了記憶,我都會選你,選你!”
陣陣怒吼吼紅了宋茗微的眼,吼穿了他的肺。
宋茗微怔忪地盯著允祀,想到了在那高山之上,他被獠牙貫穿了心髒,尖銳的心痛仿佛那獠牙刺入的是她的心髒。
眼淚湧了上來,她卻依舊堅持。
“若我說,蘇依和我隻能保留一人呢?”
隻能一人!
允祀聞言推開了宋茗微,扶著宋茗微的雙肩,沉下眼來盯著她。
“非要如此?”
宋茗微重重地點頭。
“為了蘇依,你殺了烏雅,烏雅是爛名,她是比不上草原的月亮,可她沒有錯。她是我尊敬的女子,可你就這般殺了她。若是有一日,蘇依讓你殺了我呢?你怎麼做?”
不要怪她逼他。
不要怪她咄咄逼人。
而是,她感覺到了蘇依對允祀的影響太大了。
若蘇依如表麵一般善良,她宋茗微絕無二話。
可現在,她就是這樣不可理喻,她就是這般咄咄相逼。
“宋茗微,你我之間為何總要有蘇依,我沒有告訴你,我已經打算將她許給阿根了嗎?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害怕什麼?
害怕你的認定!
害怕你說的,無論我查出什麼來,都要保她。
她的手撫上了允祀的臉頰,道:“我就是害怕,你能幫我嗎?殺了她!”
允祀扯開了宋茗微的手,當即就砸下了東西,轉身就走。
裏頭的吵鬧聲並不小,珠玉他們都聽到了。
宋茗微坐在床榻上,心裏生出了幾分難以言明的苦澀來。
她一定要將允祀的記憶帶回來。
這個時候的允祀缺少理性的判斷,所有閱曆都在這兩個月,她是不能強求他。
現在,她就隻能牢牢地看住允祀,對蘇依她片刻都不服讓步。
允祀的記憶,一定還在那片泥河裏頭。
“珠玉,你說泥河離這裏多遠?”
珠玉見宋茗微眼眶微紅,立刻就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