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微點了下頭,想著那冰河裏頭的陣法,心裏激動了起來。
她一定要拿到那個匣子。
眾人聽得這話,都高興了起來,也在冰河邊上撈魚了。
夜裏,五鼠和允祀在帳篷裏頭說著話,商量著何時將黑羽軍送來。
宋茗微在營帳裏頭與腹中的孩子說話,夜深人靜,燈火昏黃。
簾帳開了,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見宋茗微下方,珠玉正坐在一邊,正在弄著一個類似管道的東西,他開口道:“這是什麼?”
宋茗微笑了笑,“我要去那冰河裏頭去找那個陣法和你的記憶匣子,這東西是用來潛水用的。”
允祀擰了下眉頭,道:“不能我去?”
“不行啊,我去才行。你的記憶與我心靈相通,隻有我去才能找到。”
允祀見宋茗微笑著,她的臉在燭光下瑩潤而嬌俏,便道:“何時出發?”
“等這東西弄好了就出發。”
允祀看宋茗微唇角鮮紅,忍不住就啜了宋茗微一口。
珠玉立刻低下了頭,拿著管子就下去了。
宋茗微紅了臉,躲了開來。
“做什麼?”
允祀脫下了麵具,拉起宋茗微的手,放在了他帶著些許胡茬的臉上。
“我聽人家說,孕婦可比平日裏生猛,需求上可不能和尋常女子相比,你何必如此克製?”
突一聽這樣的話,宋茗微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允祀的意思。
等她反應過來,臉色登時爆紅。
“誰說的,讓他給我滾出來。”
可細細想來,好像是這麼回事。
宋茗微羞於看允祀那漆黑的眸子,仿佛能將人吸到裏頭去,讓人化作一灘春水。
就在她以為允祀要將她吃了的時候,允祀倒在了一旁,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這是什麼意思?
宋茗微瞪著眼睛看他,他卻雙手抱頭,輕鬆愜意地道:“既是你有需求,那我就等著你來要我。”
若是她正在喝水,怕是一口水都能噴到他臉上去。
還要臉嗎?
臉呢?
誰擺出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又換成了等著伺候的大爺。
宋茗微睨了他一眼,背過身去和寶寶說話。
允祀抱著宋茗微,笑道:“這孩子什麼時候出生?”
“還有三個月吧,名字我都還沒給他起。”
“那我來起吧。三個月之後已是春末,迎來盛夏。他承載著大梁的未來,就叫豐年。”
豐年?
想到了今年保守饑寒困苦的黎民百姓,宋茗微黯了下眸子。
是的,該是叫豐年。
宋茗微笑了起來,忍不住輕輕啄了下允祀的唇,卻看著他眸子深了幾許,躲都來不及,就被他撈入懷裏。
翌日一早,宋茗微就感覺到天氣異常地寒冷。
突然就又下起了雪來。
這不是要開春了嗎?
外頭傳來了不少人的哀嚎聲。
“哎呀,我的牛凍死了好幾頭。”
“我的羊也死了。”
“我的馬兒也病得厲害,讓巫醫開藥去吃,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宋茗微覺得奇怪,看著天際,心裏忽生了陰霾來。
允祀忙著去處理各種突發情況,而宋茗微卻看著那冰河邊上的紅棺陷入了沉思。
屍體再強悍,都是會腐化的。
尤其是暴露在空氣中,天氣漸漸回暖,這屍體怕是要熬不住了。
這天氣,會不會是她搞的鬼?
珠玉見宋茗微站在帳篷口,忙讓宋茗微進去,道:“這樣冷的天氣,王妃還是不要在這吹冷風了。”
宋茗微正要進去,忽見珠玉身後一人,頓時愣住。
那人立刻就跪了下來,高高興興地對著宋茗微道:“阿秋見過王妃。”
宋茗微笑了起來,忙讓珠玉和阿秋都進來烤火取暖。
阿秋卻對著宋茗微抹起了眼淚。
“阿秋沒保護好王妃,讓王妃被人劫走了。聽說王妃又曆經劫難,是阿秋沒有保護好娘娘。”
珠玉聽了這話,臉色一黯。
“是我不好,早知道就給王妃選個鋒利的匕首,刺死蘇依那個賤人。也好過天天見她妝模作樣地騙人。也好在昨天王妃說出了恩大莫望報,才讓她少作了許多。”
阿秋來之前就將這裏的一切都打聽好了,知道蘇依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就想著時時刻刻守著宋茗微。
宋茗微卻看著天上的雪發起了呆來。
“王妃,我聽主營帳那邊的人說,今年突然降了好些溫度,咱們帳篷可能頂不住了,讓遷入城裏頭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