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腿還被一股子神秘的力量拽著。
允祀當即就以手點著阿四的額頭,一股子血紅的光融在了阿四的周身,阿四騰地浮了上去。
允祀突然間想到了血脈的力量……
他取下心頭血來,在血上麵下了咒,就看著那滴血完好無損地飄向了的東南方向,就跟著過去。
緊接著,他的管道裏也都溢滿了水。
允祀眯起了眼,想著那個紅棺木。
難道龍筋已經對那棺木失去了作用。
見地上一個黑匣子他立刻伸手去抓,卻陡然抓到了一束頭發。
拉起來一看,真是一張宋茗微的臉。
他渾身一震,見她無聲無息地躺在了水裏,他渾身冰涼,整個人僵在了水裏。
他張嘴叫她的名字,水就入了他的口鼻,他悲痛的喚著宋茗微,努力往下遊著,扶著宋茗微的臉, 拉著她往上遊去。
宋茗微,我錯了。
我該死地竟讓你滾了……
他抱著她,不住地往著河麵而去,然而,他的手卻顫抖著,渾身驚顫。
宋茗微在棺木裏看到允祀起來了,手裏還抱著一個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可在看到那個人的臉的時候,宋茗微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
是女屍,她又在假冒她。
阿四見允祀帶著宋茗微上來,驚呼了一聲,“這……怎麼會這樣?”
見躺在地上的宋茗微身上都有些許屍斑,竟是死去多時了。
阿四怔怔看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王妃……王妃!”
宋茗微在棺木裏頭看得渾身發涼,女屍到底要做什麼?
為什麼要讓他們以為她死了!
允祀壓著女屍的胸口,一遍一遍地喚著宋茗微的名字。
來不及了……
過了這麼多個時辰,就算他有雙修之法,就算他鬼界的術法修地爐火純青,都來不及了。
啪!
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五鼠都沉默地跪著,卻沒想到主子會自己給自己一巴掌。
他們愕然地看著允祀,見允祀渾身散發著冷厲卻又狂暴的氣息,抱著宋茗微的他,大吼了一聲,冰河竟是炸開了。
“主子……”
五鼠擔心的看了眼允祀,允祀卻是轉頭盯著紅棺木。
那鞭子再也捆不住那妖物了嗎?
是那河伯新娘捉了茗微,置她於死地。
還我茗微!
還我摯愛。
還我孩子。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紅棺木而去,這個時候的允祀身上散發著鬼帝一般的可怖氣息,那模樣看的宋茗微忍不住地往後一靠。
他猛地抽出了龍筋鞭子,宋茗微剛覺得輕鬆了些許,她甚至覺得有可能能出這棺木。
然而,一記凶猛的鞭子狠狠地襲來, 打地宋茗微一個措手不及,她疼地抽出了一口冷氣,整個後背裂開,震顫地盯著那鬼帝一般的允祀。
“允祀,我是宋茗微!”
她大喊著,然而,他什麼都聽不到。
震怒的他拿著鞭子,一下又一下凶猛地鞭笞著這口棺材,而宋茗微被抽地渾身都是血,她蹲在那,死死地抱住肚子,以免寶寶受到傷害。
可她的背,百孔千瘡,一道道血痕,一個個血洞,將她整個人染成了血人。
“允祀,我是宋茗微啊,啊!”
她想要奮力拍著棺木,想讓他聽見,可他殺紅了眼,那鞭子下來,恨不得將那棺木徹底崩裂。
宋茗微不由得想到了女屍那張可怖的臉。
她說,她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可宋茗微沒有想到,竟是這個辦法,讓她生不如死的辦法。
是允祀親手拿著鞭子將她弄的遍體鱗傷,是她百般呼救,百般哭求,都叫天天不應。
沒人聽得到她,沒人看得到她。
她和這該死的棺木連為一體,受這龍筋的鞭笞之苦。
她突然大聲笑了起來,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吐了出來。
她依然大聲笑著,笑到後頭眼淚都跟著落了下來。
那鞭子上沾滿了血, 允祀並不知道,那都是宋茗微的血。
“阿四,想辦法將這棺木打開!”
允祀回頭,在宋茗微以為折磨已經結束的時候,又一個凶猛的鞭子打了下來,她措手不及,臉上挨了一道。
皮開肉綻。
宋茗微試著用音療訣,血止住了。
可這龍筋抽出來的傷口,卻是實實在在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手顫抖地撫過她的臉頰,那裏像是一條可怕的蜈蚣在臉上扭曲著。
宋茗微麻木地坐在那,早就餓地頭暈眼花的她受了這一頓鞭刑,人越發昏沉。
女屍說過,意誌最強的人最多能撐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