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回去的路上看到了裴維新的身影,不過隻是一閃而過,連紀戎都沒有注意到。
她趴在紀戎的肩膀上,盯著裴維新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要說裴維新的任務是什麼在這待三年她可不信。
“唔……”
出神的她習慣性的摟住了紀戎的肩膀,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他柔軟的發絲,給揉的亂七八糟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走在後麵的守衛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好在他及時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臉趕緊的下了頭去。
紀戎一開始還挑了下眉毛,後麵就縱容了阮喬的放肆。
等回到了房子阮喬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她有些心虛的把紀戎的頭發捋直,趕緊從他懷裏跳了出來。
見阮喬走在自己前麵,紀戎摸了下自己的頭發,柔順的觸感讓他心裏不由有些失落。
不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
阮喬進門後一眼就看到了之前貼在窗戶上盯著她的男人。
這男人個子雖然很高,但骨瘦如柴,凸顯的一雙眼睛極大,嘴角幹裂泛紫,身體看起來極其不健康。
他被兩個守衛強行壓在沙發上,想要起來又不敢,傻頭傻腦的沒一點成人的樣子。
一見到阮喬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渾濁的眸子滿滿的都隻剩了激動,“同伴!同伴!”
紀戎走進房間時正好聽到男人尖銳刺耳的聲音,微微挑了挑眉毛安靜的站在了阮喬的身後。
不想一看到紀戎之前還激動的許成安一下子就沒了氣焰,隨著脖子滿臉驚恐的顫抖了起來。
“他好像很怕你?”阮喬見狀不由回眸看向紀戎問道。
“我不認識他。”紀戎溫和的笑了笑,拉著她坐在了許成安對麵的沙發上。
對此阮喬不做評價,重新看向許成安,溫聲道,“你好,許成安。”
“你、你認識我?”許成安的腦袋有些遲鈍,麵容呆滯的問道。
有紀戎在後麵壓著他總算是沒了剛才的癲狂。
“嗯。”阮喬頷首,無害的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叫阮喬,確實是你的同伴。”
“同伴!”許成安又掙紮了起來,激動的要朝著阮喬撲過來。
當然立刻被兩側的守衛給摁住了。
紀戎看著許成安興奮也激動的樣子,嘴角不由下垂了些許,抬手摸了摸下巴。
許成安所說的同伴是什麼意思?
和阮喬又有什麼樣的聯係?
實話說,他暗地裏查過阮喬的資料,奴隸出生的她基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在接觸後就能發現她的怪異與神秘。
阮喬有著秘密,但是他偏偏不希望她有秘密瞞著自己。
“你先別激動好不好?”將許成安眼底的激動盡收眼底,阮喬側眸,抬手拉住了紀戎的胳膊,指了指他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許成安抖了抖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攥緊的手心都出了汗。
看來許成安隻是變的癲狂,還沒有完全的癡傻。
這對阮喬來說是個不好不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