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的屍體形狀十分淒慘,整個胸骨都凹陷了下去,破碎的髒器隨著血液一起從身上的窟窿中流出來。他的眼睛還睜開著,隻是瞳孔已經沒了焦距。
周圍的守衛權當他的身體不存在,有的經過是還恨恨的提上兩腳,好像跟阿木有多大仇一樣。
“真是活該。”一名看著還很年輕的守衛眼角斜著阿木,撇了撇嘴輕哼道,“身為守衛竟然敢和首領作對,該死。”
他剛發泄了一番怒氣還沒離開就聽見了紀戎的聲音。
“你很生氣?”紀戎的語氣聽上去還帶著些笑意,看起來心情不錯。
年輕的守衛麵上一紅,抬起手背連忙擦了擦臉上的血汙,轉過身有些拘束的對紀戎行了一禮。
“首領。”他抬起頭大聲道,一雙眼睛激動的亮閃閃的。
他還是第一次和首領對話呢。
紀戎這會兒隨意的靠在牆邊坐著,偏著頭麵帶笑意的注視著這個年輕的守衛。
他的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汙,兩側各有一名守衛正低著頭給他處理身上的傷口,身高八尺的大漢這會兒跟個小媳婦一樣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紀戎。
紀戎點了點頭,微抬下巴朝著阿木的放向撇了撇,溫聲道,“檢查一下他身上。”
“是!”第一次被紀戎直接指派任務,年輕的守衛此時兩眼冒光,也不管此時的阿木形狀是有多惡心人,手直接就摸了上去。
紀戎這才閉上了眼睛。
腹部傳來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刺激著他的神經,他對於痛覺再遲鈍這會兒也感覺不是很舒服。
現在奴隸處也應該撐不了多久了,他接下來要帶著阮喬去什麼地方才好?
如果實在沒有地方可去的話,他就陪著她一起死掉好了,到時候火葬在一起,連骨灰都不分開。
想到這裏紀戎忍不住的笑了,深沉的眼底沉溺著溫柔,但笑容卻異常扭曲。
“首領,找到一張紙片。”年輕的守衛幾乎把阿木摸了個底朝天,除去他手裏一堆破碎的衣服,也就是一張染血的紙片特別一些。
紙片?
紀戎抬眼,看著守衛忐忑的模樣淡淡道,“拿過來。”
守衛連忙上前把紙片雙手遞給了紀戎,又趕緊往後退了兩步端端正正的站著了。
紙片已經被血染上了顏色,拿在手上後立刻染紅了紀戎的手指。他認真的端詳著紙片上的字,閉了閉眼睛,抬眸淡淡的看向阿木的屍體,果然見他的血正指向囚牢的方向。
眾守衛沒有注意到阿木的血跡,目光都落在了紀戎手中的紙片上。
“首領,這張紙有什麼問題嗎?”年輕的守衛到底是少了幾分穩重,見狀立刻好奇的問道。
紀戎卻將紙片握在手裏用力的捏成了一團,在看向守衛時麵上的笑容卻依舊溫潤儒雅,“我也不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阮喬拿到這張紙要做什麼呢......所以還是不給她好了。
反正工廠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阮喬完不完成什麼任務都沒有關係。
“這是你從他口袋裏麵翻到的?”將紙片握在手裏,紀戎抬眼對著守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