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原本晃眼的燈光突然沒了動靜,狂歡的人也都停下雀躍安靜了下來,原本吵鬧的華環境瞬間安靜,阮喬的耳朵甚至都有些不習慣的“嗡嗡”了兩聲。
燈光再次出現,這次不是照耀在人群中,而是照在了之前場中央的凸起位置。
凸起的柱子中央無聲的又往高升了一些,隱隱約約能看到有人站在上麵。
阮喬離柱子比較遠仰起頭也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更別說那些幾乎是站在柱子旁邊的人了,她嚴重懷疑他們連柱子的頂端都看不到。
“那個就是毛研。”許嚴爵輕抬了下下巴。
阮喬頷首,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根本看不清楚上麵的人。
“歡迎大家為了慶祝我和許昊的新戀情來到我的聚會!”
從柱子的方向傳來被擴音器擴大許多倍的女聲,張揚的笑聲中同時帶著嬌媚,“在這我也不多說,食物酒水這裏供應齊全,大家放心玩就好!”
眾人歡呼,歡呼聲震耳欲聾,阮喬看了眼自己手裏的水杯,覺的杯子都被他們吼的一抖。
不想下一瞬擴音器中傳出了一道刺耳破空的鞭聲,毛研的張揚的笑了起來,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來許昊,給大家說說話吧?”
擴音器中沉默了數秒才傳出了一聲顫抖著的男聲,聲音含糊不清的還帶著哽咽的感覺,“我、我是許昊。”
場中有人發出了竊笑聲,眾人聽著這個聲音互相看了看,麵上都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阮喬無語的抿了口果汁,她就知道這個場景中的人就沒什麼正常的。
許嚴爵似乎注意到了阮喬的無語的態度,不由笑了笑溫聲道:“毛研很喜歡那種看著很柔弱的男性。”
真是獨特的愛好啊。
阮喬頷首,看著高到她脖子疼的柱子,側眸斜了許嚴爵一眼,“剛才毛研是從柱子裏麵出來的,這裏麵難道還有能住人的地方?”
許嚴爵揚眉,笑了笑搖頭道:“柱子隻是一條通道而已,當然不能住人。”
他回神指向身後不遠處半開的鐵門,“從那裏出去才能到能住人的地方。”
阮喬順著他的目光看回去,注意到半開的鐵門後麵有著無數的管道,縱橫交錯的令人眼花繚亂。
“從這裏出去能繼續上去嗎?”阮喬側眸。
“上麵還有一層。”許嚴爵抬眼看著最上方,原本溫和的眼底飛快的劃過嘲諷,“是這個場景最高的一層,也是這個世界的終點。”
也就是說再往上走就會脫離下水場景了嗎?
阮喬無聲的點了點頭,心裏思量著要不要問許嚴爵胥老頭的事情。
按照方錦鯉的說法胥老頭應該是在場景的最高層,那再往上爬一層就能找到了吧。
正當阮喬沉思的時候許嚴爵突然開口道:“不過你最好離毛研的住處遠一些。”
“為什麼?”阮喬揚眉。
許嚴爵拄著臉,衝阮喬似笑非笑的道:“因為毛研的住處守著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