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大街上,怎麼區別這些人和其他人呢?”梁曉飛問。
大叔從床下摸索了半天,翻出一個圓圓的,比硬幣大了很多的東西,吹去上麵的浮塵,露出銅質的黃色:是一枚徽章,刻著一頭獅子,叼著一顆骷髏的圖案,周圍還寫著一些蝌蚪文。
“他們咬合力很大,門牙兩旁的切牙比平常人發達一些,也稍微尖一些。”大叔說著把銅片遞給梁曉飛。
梁曉飛接過來用手擦得更加幹淨一些,看著這個銅片。兩麵都是一樣的圖案。
“大叔,這是什麼?”梁曉飛問道。
“好像是他們的圖騰,或者有這個東西的是什麼部落的首領也說不定。上次去了外麵的熱帶叢林,走到了一個部落,好像是食人族,牙齒比這個村裏的人更厲害。他們抓了我,竟然想吃我,我就從他們一個好像部落酋長的人身上把這個順來了。”大叔依舊不動聲色的說著,平淡無奇的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那後來呢?”梁曉飛好奇的問。
“後來,我把那個酋長弄死了,我就走了。”大叔說著,又看看梁曉飛翻來覆去擺弄著那個銅片說,“你喜歡啊?送你了,拿去玩吧。”
“謝謝大叔。”梁曉飛高興的把銅片小心的放了起來。
“說說你吧。你沒有找到氣門?”大叔問道。
梁曉飛搖搖頭說:“沒有,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找到。”
“所有的辦法?”大叔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是。”梁曉飛肯定的點點頭說。
大叔失望的搖搖頭,歎了口氣說:“唉!這些後人們,真的是越來越懶惰了,連氣門都找不到。”
梁曉飛聽了他的責怪,心裏酸酸的,低頭懊悔著。想來,這氣門尋找之法,一定是非常簡單!
“大叔批評的對,還請大叔指教。”梁曉飛態度非常誠懇。
大叔又從床上翻了下來,坐在床沿上,像一個老者說:“我不是單單批評你,是現在的生活所迫,為了填飽肚子,教育子女,人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
“是啊,以前的人沒有這麼大的生存,就業和婚配的壓力。人想的反而單純一些。”梁曉飛說。
“嗯,我也明白。所以也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大叔安慰著梁曉飛。
“其實,也許是我太懶惰了,我本應該再勤快一些的。”梁曉飛自責道。
“算了,你過來吧,在床上運行氣息吧。”大叔自己站了起來,招呼著梁曉飛到床邊坐下,讓他盤膝而坐。
“然後呢?”梁曉飛坐好,看著大叔問道。
“逆行氣息。”大叔簡單地說了一句。
“逆行?”梁曉飛很驚訝,雖然自己從未逆著運行過氣息,但從不少的電影電視劇中了解到,不管什麼樣的氣功,都不能逆行的。
“對,逆行。”大叔點點頭,確定的說。
“逆行,不會氣血倒流,氣逆身亡?”梁曉飛擔心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電影看多了吧?還是誰告訴你逆行氣血就會死掉?”大叔疑惑的問。
“我自己看電影想象的。”梁曉飛解釋。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騙人,但是從理法上是說不通的,也不符合唯物主義辯證法。”大叔說。
“這意念的事,還能套上唯物主義辯證法?”梁曉飛奇怪地問。
“什麼事都離不開它,那是萬物的行為準則。以後你如果再遇到類似的問題,隻要從老馬的話裏能夠解釋,能夠說通,就一定能做。”大叔循循善誘的說。
梁曉飛點點頭說:“哦,我知道了大叔。”
“那你開始吧,中間不要停,一直到發現了有一個地方感覺怪異再專心把它移走,就可以了。移穴是件大事,五年內,你隻要這一次機會。”大叔輕飄飄的說。
“啊?隻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呢?”梁曉飛驚愕地問。
“失敗了,你隻有在五年後再次努力了。”大叔說。
“發現怪異的地方,把它移走?它會聽話的移走?”梁曉飛問。
“它不聽話,你不會強製?”大叔很奇怪的看著梁曉飛,似乎感覺他腦筋不夠用。
“那移到哪兒?”梁曉飛問。
“你愛移到哪兒就移到哪兒。”大叔像看一個傻子似的看梁曉飛,“這樣白癡的問題,你也問?”
梁曉飛臉紅了,忙說:“大叔,那我開始了?”
大叔扁扁嘴,沒再說話,似乎覺得和一個傻子說話,就是浪費口舌。默默地轉身坐到桌子上,腿也放上去,彎曲著,支著俯下的身子。像一頭臥下的獅子,看著窗外的太陽出神。
梁曉飛看著大叔不再理他,就閉上眼睛運行氣息。像往常一樣運行一周之後,他就開始嚐試逆行。
氣息被他從丹田調起,沿著相反的方向移動。那股氣息像一個好奇的孩子,往陌生的路上慢慢走,試探著,走了一段之後,可能感覺不對或者無趣,就轉頭返回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