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若波·特·郝馳就來等梁曉飛了。亟不可待的在門外轉著圈子來回踱步。
“蘿卜,你也太心急了吧?”梁曉飛推開窗子看著院子外麵的若波·特·郝馳說。
“師傅,我都準備好了。”若波·特·郝馳馳嘩的一聲拉開身後的商務車的車門,給梁曉飛展示自己準備的東西。
“我去!這麼多啊?你是去求婚的吧?”梁曉飛看著滿滿堆了一車的東西說道。
“太多了嗎?”若波·特·郝馳有些心虛的問。
“你打算怎麼背進去?”梁曉飛反問。
“額。這是個問題。”若波·特·郝馳一下蒙圈了。
“就是啊,要輕身。必要的東西之外的一概不帶。你等我一下。”梁曉飛說著離開窗台。
梁曉飛走出院子,來到車旁,看著裏麵的帳篷,炊具,翻看著說:“這些東西都不要帶,用不著。”
梁曉飛翻著,看見下麵竟然還有兩桶的啤酒!
“蘿卜,你太兒戲了吧?我是要趁著這個機會鍛煉你一下的。你當是什麼?去聚會啊?”梁曉飛生氣地說道,說完,轉身走進屋裏。
若波·特·郝馳見梁曉飛生氣,嚇的幾乎魂不附體,忙對司機說:“快開到把這些東西全都卸下來。然後再來這兒等著,要快!”他看著車離開,才慌張的追了梁曉飛來到屋裏。
“師傅。”若波·特·郝馳追進門,見梁曉飛生氣的坐在沙發裏,怯生生的看著他小聲的喊了一句。
“蘿卜,我們不是去玩的,一開始我也就告訴你了。你也需要一個鍛煉的契機來激發你身體的極限。你卻還弄這些。能不讓人生氣嗎?”梁曉飛皺著眉頭,語重心長的說。
“師傅,我錯了。我已經讓他們把那些都卸下了。”若波·特·郝馳懊悔的說道。
“算了,我告訴你,除了準備一些回城的錢幣,再帶上刀;手槍,你用的手槍;日光可折疊的蒸餾水器帶上四五個;另外帶上繩;解蛇毒蚊蟲咬的藥,其他的都不要帶。”梁曉飛想著說著。
若波·特·郝馳聽著梁曉飛的話,把背包摘了下來,放在地上,又嘩啦啦的丟棄了一大堆。
“師傅,吃的東西,也不帶嗎?”若波·特·郝馳委屈的問。
“帶三天的壓縮餅幹。不用給我準備。”梁曉飛說。
若波·特·郝馳又蹲在地上,把幾塊壓縮餅幹裝起來,收拾好背包背起來說:“師傅,我收拾好了。”
“那好,我們走。”梁曉飛抄起桌上自己的背包背上,和若波·特·郝馳一起走出了門。
經過幾個小時的狂飆,穿越幾個城市,又跨過十數個村落,橫過一片狹長的沙漠,汽車終於開到了國家的邊界——圖布拉多河的岸邊。
兩人下車,看著激流滂沱,奔騰不息的圖布拉多河,梁曉飛頓時感覺到,一種帝王的豪情壯誌徒然而生。他迎著稍顯淩厲的風,張開雙臂,擁抱著天空。
若波·特·郝馳慢慢靠近岸邊,聽著河水的轟鳴中,不時夾雜著林中一兩聲的猿鳴,河岸的風吹動若波?特?郝馳臉上的皮肉,讓他覺得有點痛,心裏馬上膽寒起來。下意識的靠近梁曉飛,抓住了他的胳膊。
“很怕嗎?”梁曉飛看著若波·特·郝馳笑著問。
“還好吧。”若波·特·郝馳眯著被風吹痛的眼睛,抓著梁曉飛的胳膊,唇臉蒼白的說。
“你不覺得很雄壯嗎?”梁曉飛問道。
“很雄壯,但是還是讓我望而生畏。”若波·特·郝馳如實的回答。
“那是你還沒有征服它,等我們回來,你別忘了再站在這裏看一看,你就不會再怕它了。”梁曉飛說。
“師傅,我們怎麼過去?”若波·特·郝馳看著水流湍急,寬闊的河麵直發愁。
“沒關係,有我呢。”梁曉飛說著,就從自己背包裏拿出一卷鋼絲,在鋼絲前端的掛鉤上,掛上了一個手雷一樣的鐵塊,然後手持鋼絲盒,用力把鐵塊向河對岸的大樹上拋去。
鐵塊急速的穿過河麵,纏繞在大樹的樹枝之上。梁曉飛推動鋼絲盒上的開關,固定住手裏的一端,不讓鋼絲再繼續抽出,然後拉著鋼絲試了試,就對若波·特·郝馳說:“我背包裏還有一個鋼絲手柄,專門放在這鋼絲上滑行的,你用那個過去。”
“好。”若波·特·郝馳答應著,顫顫巍巍的從梁曉飛的背包裏拿出那個東西,把它放在鋼絲上,用力抓住下麵的手柄。
“別閉眼,要看著前方,別撞到了樹。別怕,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梁曉飛囑咐道。
若波·特·郝馳下巴都開始打顫了,兩條腿也不聽使喚的彎曲著,邁不出步子。
梁曉飛搖搖頭看著被嚇壞了的若波·特·郝馳,大聲對他喊道:“抓緊了。”
若波·特·郝馳依言緊緊抓住手柄,梁曉飛用腳在他屁股上輕輕一點,若波·特·郝馳就像離開了弓弦的箭一樣,拉著呼哨向對岸滑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