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飛回到房間,便躺在床上了。
經過了剛剛的比賽,他感覺到了累。為什麼人性這麼可怕?自己受到了威脅的時候,那種軟弱,那種可憐楚楚;可是一旦看到若有若無的轉機之後,便強勢起來,那種目空一切,那種盛氣淩人不可一世!這樣的人,真可憐!
照例,梁曉飛又在房間休息了三天,就有人把他帶到了休息室。
梁曉飛剛到休息室坐下,就看見又一個黑人被帶了進來。
梁曉飛沒有抬頭,自顧自的換著衣服。
“花皮。”那人叫道。
梁曉飛心裏一樂,是黑皮。忙喜笑顏開的轉身看去,果然是黑皮,高興的看著他說:“黑皮?你回來了?”
“回來了。”黑皮回答,和梁曉飛緊緊擁抱在一起。
兩人擁抱了一會,分開後,梁曉飛上下打量著他:“痊愈了?”
黑皮點點頭,感激地說:“痊愈了,多虧了你。”
“虧了我?哈哈,說什麼笑話,我又不是醫生。”梁曉飛笑著說。
“虧了你和他們談條件,讓我進了醫院。”黑皮說。
“小意思,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也至於讓你記掛著。”梁曉飛說。
“我的錢不夠,聽說把你的都花完了。”黑皮不好意思的說。
“花完了?那什麼破醫院啊?太宰人了吧?”梁曉飛驚奇的說。
“哎呀,是啊。”黑皮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皮說,“我多打拳還你。”
“不用,我用不著錢,你的錢還是你自己存著吧。”梁曉飛說。
“謝謝你,出去之後,我一定去W國找你,那時候,再說謝謝你。”黑皮認真地說。
出去,這個詞好遙遠,著鐵拳集團能讓人出去嗎?梁曉飛不敢再想,隻是在心裏祈禱:但願黑皮能出去和家人團聚吧。
梁曉飛看著他點點頭。
這時候,又有人給黑皮送來了比賽的衣服,梁曉飛一看,是和自己一樣顏色的短褲。
“哈哈,我們這輩子是注定了當一輩子兄弟的。”黑皮高興的拿過內褲看著說。
電話鈴響了之後,工作人員就對黑皮說:“今天你打第一場,要勝。”
黑皮回答:“好。”然後又笑著看向梁曉飛,“花皮,打完後,我等你,在醫院裏我聽說了很多好玩的事,我要給你講講。”
“好。”梁曉飛高興的回答。
黑皮歡天喜地的走了出去,梁曉飛目送他一路和觀眾打著招呼,引來觀眾的熱情和歡呼。
第一局,黑皮和對手都在試探,打的很謹慎。兩人周旋著,直拳,踢腿試探著,所以也沒有引起觀眾多少激情。
第二局開始,黑皮還沒有調整好狀態,就見他的對手突然發力,一個接一個的狠招朝著黑皮打去。黑皮明顯落了下風,還一度被對手打到。
直到梁曉飛聽見觀眾的呐喊,才開了門縫看去。
“打死他!打死他!”觀眾有節奏的呐喊振聾發聵,黑皮被對手騎在身上,一拳一拳的挨著。梁曉飛看不清黑皮的表情,從觀眾的尖叫和呐喊聲中,梁曉飛判斷出黑皮正在遭受打擊。
“黑皮,起來,加油!”梁曉飛在心裏為黑皮鼓勁。
隻見黑皮雙腿高高抬起,一個翻身,把對手掀翻在地,順勢騎在了對手的身上,來不及擦去自己臉上的血,拚命的朝對手的臉上打著,一拳連著一拳,直打的對手沒有喘息的機會。
觀眾幾乎發狂了,全都站了起來,給黑皮助威:“打死他!打死他!”
第二局結束的鑼聲響了。黑皮從對手的身上爬了起來,高舉著雙臂朝觀眾致謝。
兩人休息了一分鍾,一聲哨響,兩人又回到了擂台中央,黑皮精神抖擻,越打越有勁;而他的對手經過第二局黑皮的擊打,變得垂頭耷腦,好像無力支撐了。
兩人互相行禮後,黑皮後退幾步,做起了防禦的動作,對手也木訥的後退,機械的抬起拳頭護在自己麵前。
黑皮率先發力,直拳,勾拳,接著一個鞭腿,全都打在對手身上。
對手拚命抵擋,偶爾也會出拳,可惜拳出無力,被黑皮小跳著輕易躲過。
這次肯定勝利了,黑皮真好樣的,一點都看不出是大病初愈。梁曉飛欣慰地笑著,回到了沙發上休息。如果有機會平安出去的話,這黑皮大概會選擇去正規的拳擊俱樂部吧。天生打拳的材料。
厄爾,外麵又傳來觀眾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這黑皮可真是,總能輕而易舉的調動觀眾的熱情。梁曉飛想著,也禁不住開了門縫看過去。
黑皮蹦跳著滑步,快速的移步,看著搖搖欲墜的對手,偶爾打擊,偶爾和觀眾示意,整場比賽成了黑皮的表演賽。
突然,歡快的黑皮動作停了下來,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舒服。
怎麼了?是不是剛剛手術完的黑皮體力不支了?可剛才明明生龍活虎的樣子,怎麼突然就慢了下來?梁曉飛緊張的看著黑皮,心裏一萬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