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陌言厭惡的伸手拔掉一片金色的鱗片扔在床角,奇異的是,當帶血的鱗片被拔掉後,原來的位置又完好無損的長出來一片新的。
又過了一天,仍舊沒有任何消息,龍陌言坐在院子裏,愁眉不展,大叔沒有回信,那幾個女子也沒用再出現,楚傾辰幾人的情況也越加不好,這次恐怕真的要出大事了。
“這個時候才擔心是不是遲了?”,鳳千瑾拿著一杯茶放在她麵前的桌子上。
“不遲,還有救不是嗎?”,龍陌言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可惜笑容太僵硬,比哭還難看。
鳳千瑾實話實說,“你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龍陌言抽抽嘴角,扭頭不去反駁,“你最近怎麼不對我喊打喊殺的了,我記得你以前恨不得一刀抹了我的脖子,現在怎麼了,良心發現了”。
這次輪到鳳千瑾扭頭不理她了,半響才說了一句話,“千花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如果你是龍耀天的女兒,他也不可能這麼快覆滅”。
龍陌言低頭輕笑,沒有再說話,她其實想說,如果她投身到龍家,龍家隻會覆滅的更快。
“啊!”,一聲驚叫聲從屋裏傳來。
院子裏的三個人一驚,立刻向屋子裏跑去,這是文秀的聲音。
待三個人跑到屋子裏,文秀站在牆角,滿臉驚喜,顫抖的指著床上的月琉璃,“她剛才睜眼了”。
“她醒了?”,鳳千瑾大步走上前去,伸手給月琉璃把脈,又給其他幾個人把了脈,疑惑不解道:“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
鳳千瑾讓開一點位置給她,“你來看看,月郡主的身體似乎好了很多,脈搏沉穩了不少,應該是好轉的跡象,可是其他人不一樣,他們的脈搏正在削弱”。
龍陌言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月琉璃的臉色好了很多,雖然有些蒼白,但是青紫的死氣已經褪去,整個人也變得有了生氣,而其他人則不同,一臉死氣,隻剩下一口氣吊著。
文修摸著下巴,一臉茫然,“怎麼會隻有月郡主好了,文秀,你剛才給她吃了什麼?”。
文秀連忙擺手,“我沒有喂她吃東西,他們昏迷以後就不吃東西了,連水都喂不進去,我隻能拿毛巾給他們潤潤唇”。
“這個是什麼東西?”,鳳千瑾從月琉璃脖子處摸出一片金色的東西,如同魚鱗一般,也可以說像一片花瓣。
“哦,這個是我在床角撿的,應該是月郡主的項鏈上掉下來的,我怕弄丟了,就放到她的枕邊”,文秀指了指月琉璃脖子上的金色花瓣項鏈。
鳳千瑾拿起項鏈和手裏的金色鱗片對比了一下,皺眉道:“好像不一樣”。
龍陌言瞳孔一縮,暗暗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月到中天,夜色深了,文修靠在床邊,頭一點一點的,整個人幾乎快要睡過去。
“文修,你回去睡覺吧,我來看一會”,龍陌言推了推文修。
文修朦朧未醒的點點頭,起身向外走去。
深夜的空氣帶著涼意,當皎潔的月光轉過半個天空慢慢消失,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灑下來,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