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知道怎麼救他們了?”,文修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叫道。
鳳千瑾疑惑的看著她不語。
文秀羞澀的笑著,一臉喜悅之色。
麵對三個人熱切的期盼的目光,龍陌言幹咳一聲,道:“我有一個學醫的朋友,前天我讓漏油瓶去求教,剛才有回信了,他已經把藥方給我了,等會我就去藥店抓藥”。
“什麼藥方?”,鳳千瑾懷疑的目光掃視著她。
龍陌言看著不遠處的大槐樹,“這是他們家的秘方,不可以隨意示人”。
“那他還告訴你”。
龍陌言抽了抽嘴角,“這個問題我們回頭再討論,先去抓藥,裏麵的人撐不了多久了”。
“我跟你一起去”,鳳千瑾起身跟上她的腳步。
龍陌言伸手按住他,搖頭說道,“不用你去,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守著他們,不要再出什麼變故”。
鳳千瑾不語,不過也沒跟上去,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遠,直到背影消失不見。
龍陌言去了一趟藥店,抓了幾味藥回來,然後親自煎好藥給他們喂下去,從頭到尾沒有假手於人。
鳳千瑾看著藥罐子裏漆黑的藥渣,已經完全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了,隻是,似乎有點腥味。
“啊!”,文秀指著楚傾汐道:“他的臉色變好了”。
果然是神藥,喂下藥不過半個小時,所有人的臉色都慢慢開始變好了,恢複了生氣,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些人就能醒了。
鳳千瑾抱胸靠在門框上,漆黑如墨的眼眸低沉如水。
吃過藥,不過三天,所有人都開始陸續轉醒,最先醒過來的月琉璃已經可以滿屋子跑了,跳脫的性格沒有絲毫改變,不時調戲一下慕流沙,要麼就是纏著文秀,直把人逗得滿臉通紅才算完。
一行人經過這次生死考驗倒也通透了不少,彼此之間都和善了不少,就連楚傾辰和楚傾汐都能友好的聊天,看來這次的磨難倒也沒有白受。
大概是由於這次事情是由刑玉挑起來的,他自己很自責,醒來不久後就幫著文秀照顧其他人,小少爺脾氣也收斂不少,還當眾道歉,自我批判了一翻,出乎意料的是,最先原諒的是窮小子王宣,兩人大概是不打不相識,最近幾天黏糊的緊。
修養了半個月,眾人的身體好後,一行人開始踏上回楚都的路,楚皇壽典在即,他們得馬上趕回去,尤其是楚傾辰和楚傾汐,他們若再不出現,楚皇恐怕就要派人出來抓了,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短短一個月楚皇壽典居然會發生如此多的變故,親人分散,故土別離,所有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皆牽動人心,痛人肺腑。
許多年後,當這些活下來的人回首往事,不禁感歎,如果當初他們的身體晚痊愈那麼一個月,或是他們沒有趕回楚都,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現,可是他們也明白,有些事情就像一顆炸彈,該爆炸的時候總會爆炸,無非早晚而已。
而此時,大難不死的一行人坐在馬車,歡聲笑語的向楚都進發。
待一行人到達楚都城門時,一個深藍色的身影斜斜的靠在城門口,一身華麗的錦袍,偏偏穿的坦胸露懷,露出大片的肌膚,眉如刀鋒,麵容棱角分明而俊逸,墨發披散在肩頭肆意而慵懶,襯得他整個人瀟灑不羈,這番作態吸引的旁人目光流連不已,就連城門口幾個把手的士兵都偷看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