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婠婠,你可知玄姝一旦死了,會有什麼後果?”昊然冷著臉厲聲嗬斥。
柳婠婠快步上前,扇了昊然一耳光,歇斯底裏罵道:“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全都看不到嗎?心裏隻有那個一點朱唇萬人嚐的破爛貨!”
“閉嘴!”昊然忽然不想與她多言,長袖一揮,藥瓶跌落,碎了一地,他惡狠狠地威脅,“你再胡來,便是如此下場,到時連我也救不了你。”
“她不過一弱女子,妖力又不算頂尖。”柳婠婠言語充滿不屑。
昊然氣笑了,拂袖而去,末了,還說了一句:“冥頑不靈。”
夫君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柳婠婠也不想多問,徑自坐在榻上生悶氣。
不多時,侍女傳來消息,昊族長躲在營帳誰也不見,就為了寫一封信,地上鋪滿改了又改的手稿,命人帶給玄姝之後,毅然決然地選擇退兵。
柳婠婠已經懶得去想,隨口答了一句,“不過又是為了玄姝,沒什麼好驚奇,退下吧。”
“是。”
侍女離開營帳,來到一處偏僻地方,白歡急不可耐問道:“她怎麼說。”
侍女學了夫人原話,話音落下,白歡已拂袖而去,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看不清形勢的人。
還是族長是為了玄姝,分明是為了她才下令退兵。
白歡忍住罵人的衝動,快步來到長老營帳,找到萬寧。
方安接到來自昊然親筆信已是半個時辰後,玄姝還沒有醒,他來到房間,推了推守在旁邊的玄九,將信遞給他。
玄九看到昊然的名字,瞬間清醒,拿著信愣愣發呆,“玄姝親啟——裏麵寫了什麼呢?真是好奇啊。”
過了一小會,玄九將信放在桌上,方安不解問道:“不打開看看嗎?”
玄九搖搖頭,“不看,反正關於他,又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等小姝醒來,自己處理吧。”
方安啞然不答話,一名妖兵急匆匆跑進來,“幾位將領請二位去一趟議事廳,關於狐族突然退兵。”
“退兵?”玄九坐直身子,與方安麵麵相覷,均從對方眼裏看到不可思議。
“是,還請您快些定奪,莫誤了時機。”
玄九點頭,走出房間,順手關了房門,就在此時,玄姝轉醒,感到喉嚨幹涸,想起身倒茶,卻渾身無力,妖力連區區茶杯拿不過來,嘶啞得喊不出口。
無奈之下,咬破指尖,滴落冥界傳送牌,滾落通道口。
留在冥界駐守的原醉何,身上玉牌震了一下,嚇得他臉色慘白,調集軍隊,穿好鎧甲,準備於萬人之中救出女帝。
然後在通道口找到奄奄一息的女帝,玄姝伸手扯了扯原醉何的衣擺,原醉何抱起她,附耳傾聽,玄姝嘶啞答道:“我渴了,沒人給我倒水。”
原醉何:“……女帝,你知道傳送牌不是這麼用的吧?”
“我可是病人,”玄姝虛弱回答,“還不快送我回寢殿。”
原醉何滿腦子疑問,往通道後看了看,帝君怎麼不在?
玄姝抬起手,無力地拍了拍原醉何的臉,“他在狸貓族,昊……昊然忽然退兵。”
“再忙也不能沒人給你倒水喝。”
玄姝苦笑,催促他快點回寢殿,她沒力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