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流無視玄九充滿期盼的眼神，凜冽答道：“不知。”
玄九白費心思，幽怨地瞪辭流，轉身去了冥界藏書閣。
原醉何眼神充滿疑惑，目送帝君離開後，轉身問其他人：“帝君去那裏作甚？”
弦歌聳聳肩，無所謂答道，“大概是想找出點蛛絲馬跡。”
“問重凰不是更快？”
辭流接過話茬，“她啊，十年八年都不知道能不能醒。”
眾人一愣，長鳶拽住辭流，瞪大眼睛問他，“你方才還說隻要三年五載。”
辭流苦笑：“不騙騙女帝，怎麼過得去？”
原醉何倒退一步，不可思議地看著辭流，“騙到幾時？女帝聰穎過人，很快會察覺到不對勁。”
“能騙多久是多久。”
距離東海遙遠的狐族，柳婠婠三番兩次攔在昊然寢房門外，再好的脾氣也被磨光了，砰地推開房門，昊然卻不在裏麵，連喚幾聲無人應答。
柳婠婠怒意化為擔憂，走到門口問妖兵，妖兵搖頭，均答不知。
恰好桐離捧著藥膳過來，見到夫人在門口團團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由自主停在原地。
柳婠婠餘光見了她，也不顧規矩不規矩，迫不及待問道：“你見著族長了？”
“沒有，隻是今兒早上送膳見過，之後他便囑咐不許打擾，屬下念著該用午膳，這才鬥膽過來。”
“走吧，他不在。”柳婠婠隨意揮手示意桐離離開，桐離不敢有異議，轉身離開。
後山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柳婠婠提著裙擺倒退幾步，走到院子裏，抬眸見到後山崩塌，巨大的妖力席卷八荒，柳婠婠感覺壓製，不由自主跪下。
昊然倏地來到跟前，扶起她，“剛恢複，妖力不穩，你多擔待。”
柳婠婠忍住手腕劇痛，擠出笑容點點頭，“夫君恢複妖力了？”
昊然點頭，“多虧了朱紅樹，我雖不到紫階，卻也觸摸到屏障，這世間，再沒有比我更強的妖。”
柳婠婠看著眼前夫君桀驁不馴，仿佛看到自己的未來，他要去生擒玄姝吧，她離寂寥已經不遠了。
她心裏一半歡喜一半悲涼，欲言又止，想問又問不出口。
昊然何等聰明，一瞬間洞悉柳婠婠心思，卻不答話，讓她離開之後，喚來桐離和幾個護衛。
淡漠問道：“玄姝在何處。”
“不在玄府，想來是在冥界。”於罡恭敬應答。
桐離不甘於罡搶話，上前一步，抱拳道：“探子來報過，辭流昨兒連夜出府，去的冥界無疑。”
昊然點頭，“他們幾時回妖界？”
護衛們麵麵相覷不敢隨意答話，族長抱的什麼心思，已路人皆知，但要是關乎西冥女帝，他們一個字也不敢說。
“若有消息，及時通報。”昊然明白問他們也沒用，吩咐之後，瞬間消失。
桐離轉身的時候，看到角落裏倏地躲起來的夫人，心裏忽然浮現不忍，堂堂族長夫人，竟落得如此地步，其實也可憐。
柳婠婠低頭，緊張地躲在拐角後，應該沒發現。
不然桐離一定會瞪她，這個護衛，與夫君的關係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