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累了,走走走吃飯去!”在出站口人來人往的不是說話的地方,楊天醒率先拎起白羅敷的提箱,一邊張羅著,一邊示意二叔看護著白甘泉。
揚爾旦歎口氣,看看白羅敷後欲言又止。揚爾旦之所以聽從楊天醒的指派,去陪著白甘泉上香港看病,是因為他心裏有愧疚,要不是他讓楊天醒去解救飯店老板賈安全,楊天醒也不至於中了對方的計被抓到巡警支隊,如果不是劉昌找人及時解救,楊天醒沒有那麼快就出來,也許要在拘留所裏呆上好幾天,耽誤考大學不說興許還會被打傷,人不能總是千日防賊,如果時間拖長,楊天醒也會疲倦,就會給對方可乘之機。
白甘泉照例臉色不善、皺眉,張大眼珠瞪人,乍一看以為這人凶惡,再一看就能辨出這人是智商低下癡呆狀。
牽著白羅敷的小手上了捷達車,開了幾分鍾到了君悅大飯店,下車領著眾人往裏走。君悅大飯店是三星級飯店,在青城市屬中高端酒店。
白羅敷下了車眼瞧著君悅大飯店金碧輝煌的門臉兒,咬著嘴唇直扯楊天醒的袖子,小聲嘟囔道:“太貴了,回家吃不好嗎?”
楊天醒拍拍白羅敷的手,道:“沒事沒事,回家吃也省不了幾個錢,你們幾個奔波了一周了,吃不好睡不好的,再說了我也得謝謝二叔,二叔扔下自己的燒烤店陪著你,我怎麼也得請他喝頓酒是不是?得上檔次,要不然二叔該挑理了。”
揚爾旦笑著踢了楊天醒一腳,“小子拿你二叔當擋箭牌,行!算你有孝心,我也真是饞酒了,這些天陪著小丫頭東跑西跑,也沒啥心情喝酒。”
揚爾旦都這樣說了,白羅敷再不好說別的,隻得跟著進去。
楊天醒要了一個包間,很快服務員送上菜單,楊天醒讓白羅敷先點,白羅敷翻了半天菜單,最後隻點了一個價錢最便宜的炒青菜,楊天醒驚訝的眼睛直眨巴,開玩笑道:“別價啊,雖然咱倆不分彼此,你花我的錢就像花自己錢一樣,但你也不能太苛待自己吧?這是什麼呀?炒油菜?我滴個天,你可真會省錢。”
一聽楊天醒提到錢,白羅敷終於忍不住小嘴一撇,眼圈一紅,眼淚瞬間吧嗒吧嗒掉下來了,俯身趴到楊天醒肩膀上,抽抽搭搭肩頭一聳一聳哭開了。
楊天醒將疑惑的眼光瞧向二叔,楊天醒知道白羅敷屬於外柔內剛的女孩,不是重大打擊一般不會哭的,就連父親病重,母親離家這種打擊,都沒有擊垮堅強的女孩,這是咋啦?在香港受到什麼委屈了,哭成這樣?
揚爾旦示意服務員隨便上幾個菜,待服務員出去後,他才對著楊天醒歎口氣,講述了這幾日的遭遇。
曲姬秀騙了他們,騙了她女兒。當白羅敷帶著父親到了香港以後,曲姬秀帶著一個男人迎接了他們,開始時真是張羅著去醫院,真的幫白甘泉找了據說是哈佛醫學院來港飛行走穴的教授,看了兩天就趁機把白羅敷的銀行卡騙到手裏,隨後就開始敷衍,經常玩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把戲,後來說錢用光了,白羅敷沒辦法給父親辦理了出院,一查還欠著6萬多港元的住院費,最後還是揚爾旦刷了自己的卡,幾個人才從醫院裏出來,不用說,白甘泉這病什麼都沒看成,還被曲姬秀忽悠走一百三十多萬,白羅敷那張彩票兌獎的那些錢全被曲姬秀騙走了。
“天醒”,白羅敷聽到揚爾旦講述過程,愈發的羞憤,“媽媽騙了我,媽媽為什麼騙我?”
嗨!楊天醒能怎麼說?什麼也不能說,曲姬秀這丈母娘就是這個樣子,在原曆史中也是這樣,原曆史中當白甘泉不治之後,曲姬秀越發的放浪,男人不斷,花錢如水,騙完這個男人騙那個男人,沒治了。
安慰了好一陣子,白羅敷終於有些平靜了。飯菜上來後,豐盛得緊,竟然上了一瓶茅台,服務員隨便上的幾個菜都是硬菜,這頓大概要小三千。
白羅敷又是心疼菜錢,又是擔心自己一下子被騙走一百多萬,楊天醒會生氣,席間終於忍不住怯生生的小聲道:“天醒,你給我的錢都沒了,還欠著二叔五萬多,你打我兩下出出氣吧。”
楊天醒撲哧一聲就笑了,他看著白羅敷低聲下氣的小模樣,心中就忍不住湧起一股愛憐,笑著道:“不就一百多萬嘛,這也叫錢?放心,我這幾天去連城市,幾天功夫就掙了一百萬,回頭我打給你,咱爸的病要緊,咱也不能讓他缺了營養不是?”
還咱爸?揚爾旦吱的喝了一口茅台,斜著眼睛瞥了楊天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