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捕頭帶著這麼多人來到我家,難道不也是威脅嗎?夜路走多了,也不好啊!”珍珠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張十八知道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也不想跟他置氣,於是將齊張氏的案子說了。因為找到了玉佩,縣令不得不抓人,一過堂,馬上就招了,而馮甲也沒逃過去,他是共犯。兩個人一口同聲的說,當時是在周家喝喜酒,因為看上了周戎的妹子,想買來玩兒,可是周戎說他爹娘很疼愛妹妹,絕對不會把他們買了的,再說,買一個丫頭也就十兩二十兩銀子,可他們家現在不缺這點銀子。根本不可能。馮甲和周戎都是有錢沒地方花的人,聽了周戎這話,再想到那四個小丫頭,白白嫩嫩,其中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這玩兒起來多有意思了。兩個人說了,隻要能把那兩個丫頭弄到手,就給周戎兩千兩銀子。還先給了五百兩銀子的銀票當定錢。周戎馬上找了鄭氏。等那兩個丫頭去茅房的時候,馮甲和謝鋼就被鄭氏引過去了。可是沒有想到,那兩個丫頭一見到他們兩個動手動腳,馬上反擊,幾下就把他們給打暈過去了,等醒了,就已經在齊張氏那裏了。兩家本來是坐著自家的馬車來的,可是下人來找,一個孩子告訴他們,說是他們少爺先回去了,坐了別人的車。今天早上,齊張氏死了,這件事情,也就事發了。
珍珠的臉色,平靜的可怕,不過還是問張十八,“齊張氏死了,他丈夫報案了,那麼,齊張氏被虐待,他就不知道嗎?齊張氏沒有呼救,鄰居也沒聽見?”
張十八一下子就被問倒了,其實齊張氏有慘叫,卻沒有呼救。因為她接待過這樣的客人。幾乎沒有什麼可驚訝的,侍候兩個人,就要給比兩個人還多的錢。弄些別的花樣,那給的錢更多。兩個人事先可是給了一百兩銀子的。正因為這樣,齊張氏才沒有呼救,為了錢。
珍珠昨天的確是給這兩個人下藥了,有些助興的作業,但絕對不至於認不清人,不至於回不了家。齊張氏貪心,兩個人又因為在周家挑起火,再加上迷藥。所有才有這樣的慘事。如今過來找周戎,就是來對證的,一是問周戎那五百兩銀票的事情,二是問周家的丫頭,是不是他們將人打昏,下了迷藥,才造成了齊張氏的死亡。
珍珠對張十八說道,“來到這邊,一晃就二十多年了,恍如隔世啊!還真有些想老家了。嗬嗬……”看似說了這不相幹的話,之後,周登端著茶進來了,將茶放下,才出去,接著周登擋住門的時間,珍珠將一錠五十兩的黃金扔過去給張十八,嚇了張十八一跳,看到是什麼東西了,趕緊擋住了,藏到了懷裏,
珍珠笑著端起茶碗,說道,“和你們大人說,齊張氏死了,跟周家沒有一點關係,如果有證據的話,就到我家來,在這裏問清楚查清楚也是一樣的。我的女兒,本來就被那些人惦記著,若是毀了名聲,還活不活了。齊張氏死了,誰是凶手,就去抓誰,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反而找給了喜酒喝的人家麻煩,情理不通啊。縣令大人如何結案,我不管,但是絕對不能牽連到我的女兒,如果跟我擺架子,來硬的,那麼在我的女兒名聲毀掉之前,我一定會讓對方先失去他最在意的東西。張捕頭,你看呢?”
“這個……夫人,實在是有些為難啊!其實這件事情,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無非就是周戎賣你女兒,馮甲和謝鋼被你的女兒們打昏了,然後夫人想辦法將兩個人弄到了鎮子上齊張氏那裏。想必夫人肯定是給他們下了藥吧?”
珍珠還是眉頭都沒皺一下,說道,“馮甲和謝鋼虐人治死,不就是這樣嗎?難道你們想說我因為馮甲和謝鋼對我的女兒意圖不軌,我就給他下藥,因此,主犯應該是下藥的人,馮甲和謝鋼兩個大少爺就可以逃脫了。那麼,證據呢,如果沒有證據,靠著給我和我女兒用刑得口供嗎?如果你和你們縣令打了這個主意,那麼,這件事情會變得很複雜。”
張十八拿不準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但是就眼下來看,自己和身邊的四個人,絕對不會是這個女人,還有他兩個兒子的對手,她老家不在此地,還可以外逃。這些都沒什麼,張十八想的是,如果真的用強,自己肯定要上,那肯定是個死。想不死,用陰招,這個女人,會不留後手嗎?連她的具體實力都不清楚,沒把握啊!這次還是先算了吧!
張十八對珍珠說道,“夫人是個聰明人,也該知道,我們這些當捕快的,隻幹一件事情,那就是抓人,要想這件事情能夠了結,不在我們這些人身上。今天我們就不帶走人了,夫人說的名節一事也在理,不過縣令大人那裏會如何,都不幹我們的事。夫人見諒了。”張十八站起來之後,又低聲的說了一句,“周戎寫了合約。”
“謝了,事兒完了,必有重謝,兩千兩我不放在眼裏,就是兩萬也不是個事兒。張捕頭也是聰明人,我周劉氏也是恩仇必報的,張捕頭,走著看,別走錯了路啊。老三,送張捕頭。”
“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