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這樣的疑問,沒想到,時間一晃就來到了夜裏。
現在是寒冬臘月,霍雲離突然從床上起身,徑直走到了營賬外麵,此刻的她,身穿銀灰色的鎧甲,那樣的裝扮,將她的五官呈現得分明,英姿颯爽。
因為心中有事,在夜裏,她便睡不著,於是呼,在別人入睡了以後,她便出來,她想著,能不能尋找出一些線索。
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何要起身,走著走著,她突然發現自己走到了白天的停屍房。一陣寒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借著月色,她走了進去。
那兩具藏屍被白色的布簾掩蓋,看不清人臉,霍雲離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她突然將掩蓋在那屍體上麵的白布拉開,繼而,呈現在她麵前的,卻是兩張熟睡的臉。
她突然屏住呼吸,坐到了賬外的台階之上。
“為什麼情況還和先前是一樣的呢?”霍雲也不不由地自言了一句。
突然,一陣悅耳的鬼魅之聲從不遠處傳來,霍雲離一個機靈,趕緊飛身跟了上去,由於隔著遠,她能看到的,隻是一件紅衣,在她的眼前一躍便消失了。
她一路從營帳跟到了外麵的營帳之中。
那人突然不跑了,停下來,紅衣縹緲的樣子,倒也格外地令人賞心悅目。霍雲離正愁著要不要上去,沒想到那人卻突然轉過了身來。
隻是,那人卻帶著一張麵具。
風輕輕從那人的束發中央穿過,那人漆黑的墨發,便輕盈的隨風飄蕩,此起彼伏。
“你是什麼人。”霍雲離試探性地尋問了句。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刀下亡魂了。”那人聲音細如絲,然而說話間,猶如萬馬奔騰,氣勢磅礴。
霍雲離本來還想問一問心中的疑慮,哪知那人居然突然踮起腳尖,一把長刀如翻江倒海朝著她劈了過來。
霍雲離見勢,忙運用一招靈蛇擺尾,成功地躲過了那人的正麵攻擊。
那人見一招不能取其霍雲離性命,便突然從腰間再次取出一把佩刀,兩把刀環環相扣,呈現出一個“S”的形狀。
縹緲間,那人飛轉,盤旋,體態輕盈,本以為隻是在跳舞,又或者秀一段美麗的舞蹈,哪知步態一揮一發之間,居然可以快到讓人忘了眼睛。
話說霍雲離就算是再笨,也不可能讓人無端端砍上一刀吧,然而,就在那人將刀拚湊,故弄玄虛之時,霍雲離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她所在意的,是她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還有,是男是女。
然而,就在那人以百般輕盈的體態麵見於此之時,霍雲離在心中卻是已經分辨出來,那是一個女子。
因為她的身形婀娜多姿,這樣的身體,不可能出現在男人的身上。
她見那紅衣女子的“S”型飛刀發過來之時,她便盡量使出由丹田凝聚到腳掌心的一絲衝勁力,全神貫注,一觸即發。
隨著“噌”地一聲巨響,那刀便飛了出去,正好卡在樹的枝幹之上。
風突然刮了起來,吹得滿地的枯葉兒群舞,然而,就在霍雲離將那女子的飛刀卡在樹幹上之時,那女子居然突然自腰間拿出一個黑灰色的小瓶子,隨著一聲爆破,白色的粉末狀物體便如冰雪一樣降臨。
然而,等到霍雲離成功驅趕那白色粉狀的物體之時,那人卻早已消失得不見。
“怎麼會這樣,她到底會是什麼人呢?”霍雲離站在原地想了許久,終究還是沒能想個所以然來。
突然,她在草叢之中發現了一個乳白色的玉佩,呈“U”字型。
她將那塊或許是被之前那個女子所遺忘的玉佩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然後收到鎧甲中的口袋之中。
一夜無眠,直到早上她才悻悻地沉睡。
直到,突然從不遠處傳來叫聲,好像是說昨兒晚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導致那兩具藏屍已經麵目全非了。
還說什麼恐怕是有什麼妖物在作祟,因為今早起來,那兩具屍體已經徹底變成了草綠色。
怎麼會?霍雲離聞其言,便趕緊翻身下床前去觀看,沒想到,那二人的顏色,果真是如之前外麵傳來的聲音一樣。
不一會兒,徐郎中來了。
霍雲離一見徐郎中過來,趕緊上前,說道:“徐大叔,你來了就好,你先看看,這倒底是因為什麼?”
徐郎中走過來,二話不說,便從藏青色的箱子裏取出一枚長約八尺的銀針,就這樣,霍雲離,以及一些其它的士兵,眼睜睜看著徐郎中將那枚銀針從那死者的頭顱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