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這麼走了嗎。”葉詩寧想不明白,恭王叫她陪同來南宮府,又故意做了場戲給未來的恭王妃,說了不痛不癢的幾句話,就甘心被這個南宮若淚送出來嗎?
恭王笑了笑說:“南宮郡主是個聰明人,此事我們不必再管了。”
葉詩寧還是想不明白,不過她也不用去想明白,恭王做的選擇從來不會錯,青樓女子向來最會看臉色,明顯恭王不想再提起這個話題,她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
南宮若淚最近兩天很開心,既沒有親事煩人,楚哥哥又要回來了,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看看醫書,日子過得甚是安逸。
不過兩天過後就不好了。
兩日後南宮若淚進宮給皇上診脈,結果發現恭王也在那兒。南宮若淚自是做不出什麼臉紅嬌羞的模樣。
皇上見兩人毫無任何親密敢,隻有疏離與敬重,終於在將那門親事遺忘了兩天之後想了起來,說道:“鬱朗,已有兩天了,你與郡主準備的如何了。”
遊鬱朗聽見此話,心中閃過一絲詫異,麵上卻依然未動聲色回答道:“兒臣有母妃提點,自是要比郡主輕鬆得多。”遊鬱朗此言既叫陛下覺得自己準備得很好,又提醒了南宮若淚重責在身啊,至於這個責任,當然不會是準備親事,而是退婚一事。
南宮若淚當然聽出了恭王的意思,回道:“若淚雖無父母幫襯,但府中管家如父,假以時日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皇上不知道他們私下的交易,隻當他們還不親近便說:“郡主父母早逝,鬱朗你要多幫幫她才是。”
遊鬱朗看了一眼南宮若淚,眼神叫外人看來滿是關愛,回道:“是。”
南宮若淚被恭王那一眼看得頭皮發麻,給皇上診完脈就匆匆回去了,一刻也不敢多留。
一會到府內,南宮若淚就吩咐管家說:“最近一定要加強府內的防衛,一切事宜都要小心。”
榮叔被這話嚇到,忙問:“是恭王要對郡主下手了嗎?”
“今日陛下重提舊事,恭王已經警告過我了,但恭王絕不是將所有賭注都壓在一個人身上的人,一定會出後手的。”
“那怎麼辦,侯爺已去,郡主如果出事,皇上麵前我們連個說得上話指控的人都沒有,恭王可以毫無顧慮的動手,南宮府的府兵如何擋得了恭王的明暗勢力啊。”南宮府的這位老管家把南宮若淚的安全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不由得擔心起來,難免失了理智,其實恭王有怎麼會強攻呢。
南宮若淚安撫道:“南宮府的府兵是由父親當年親訓的,實力並不弱,雖然與恭王硬碰硬當然不行,但是好在恭王不會與我們硬碰硬,他不會明麵上違逆皇上,給建王扳倒他的機會的,恭王隻能暗中進行,府兵的實力恭王不會小看,畢竟若不能一擊即中留下口實建王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所以我們隻需加緊防衛,讓恭王知道他不能暗中無聲無息地解決了這件事即可。”
聽見郡主說得在理,榮叔就下去辦差去了。
恭王府內,遊鬱朗細細的看著手中的茶,好像是在欣賞什麼美景一樣,漫不經心地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輕輕自言自語說道:“南宮若淚,竟是本王看錯了你嗎,假意敷衍本王,實則拖延時間直到讓本王沒有時間再去解決,難道你也以為嫁進王府就為南宮府找了個靠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