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你說呢?”
“一起出手!”
“好。”
兩人同時點頭。
女子心下早準備跳出去就跑,留下對方必然會當成同黨,能吸引一下注意力最好,反正看他殺人埋屍也不是個好人。
宋暮陽還傻了巴嘰,一心想要殺掉來人滅口的時候,就聽遠方傳來一聲驚呼。
“有動靜,去哪邊!”
一聲招呼之後,走近的腳步全都飛快的離去了。
宋暮陽正準備鬆口氣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女子眼神開始不善。
“我剛殺了人,準備埋屍,要不再多埋一個?”
女子聽出這話裏帶著威脅的意思,便搖了搖頭,縱身出坑,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宋暮陽這才長長鬆口氣,又將剛才放在女子身上的手放在鼻端聞了聞有點悵然若失。
起身,一件東西從他身上滾落,撿到手中卻是一隻木釵。
“嗬嗬,她果然對我有意思,連定情信物都留下了。”
宋暮陽將東西放在懷裏,飛快地把土埋好,又運勁踏實後趕忙溜回罪役房。
太晚回去,明天有人發現郭鬆失蹤了不好解釋。
羅當友沒有睡,正愁眉不展地悶坐著,桌上還罕見地擺著一壺劣酒。
見他回來,便湊過來道:“宋師兄……”
宋暮陽連忙擺手:“羅大哥,我今年才十五歲可當不起師兄啊。怎麼,最近胡鬆不敢欺負我們,你手寬鬆起來,還喝得起酒啦?”
自從有了修行希望之後,宋暮陽在罪役房再不敢有懈怠一直努力修煉,最近一段他一天隻睡三四個小時,其它時間除了砍樹就是練拳。
簡直就像是一部機器一般。如果不是這樣,鳴鍾拳也不會在短短時間裏就突破到大成階段。
這些,在羅當友看來這便值得投資的對像,因此最近對待宋暮陽就沒有往日那樣隨意放鬆。
今天更是連稱呼也變了,讓宋暮陽突然覺得是不是最近太專心修練,弄得兩人開始疏遠了。
“是……是這樣,”羅當友期期艾艾地說:“畢火今天跟郭鬆要人……你,你知道畢火是誰吧?在他手底下幹活不是去二房山的礦洞裏沒日沒夜地挖礦,就是跟著那些外出曆練的弟子當炮灰。
郭鬆……那個王八蛋!龜兒子的,就……就把咱倆交給畢火了。”
羅當友說到這兒,又一屁股坐下重重一拍大腿鼻涕一把淚一把就開嚎:“我剛以為能跟著宋兄弟過兩天好日子,誰知被郭鬆這狗日的一下又推進火坑。以前被畢火弄去的兄弟大部份都死得不明不白。
宋兄弟,你說俺可咋辦啊!”
他說得聲淚俱下,宋暮陽總算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心裏暗罵郭鬆這王八蛋死得太便宜了,還陰魂不散給他留了這麼一個死局。
可又覺著奇怪,郭鬆明明很有把握帶著那人幹掉我,怎麼還搞這一出?
再一轉念就明白了,兩人矛盾大家都知道,要是不安排自己,然後自己突然死了,用腳趾頭想也是他幹的。
果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畢火這人他早有耳聞,據說是罪役中的最強者,練體九階的凶人一個,郭鬆這樣勉強稱得上凶惡的小頭目跟他的傳說一比,簡直可以說是像小綿羊一樣溫柔善良。
暗歎著罪役房這裏的險惡,比起外門、內門半分不差,甚至更有過之,宋暮陽還是勸了羅當友幾句,保證盡力給他安全,便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眼皮漸漸沉重,習慣地沉入內視看一眼自己的丹田和命魂。
所見的景像讓他瞬間困意全無,一激靈坐床上坐了起來。
這……這命魂是什麼個情況?